chapter23(1 / 2)

在一行人被白鸟任三郎接二连三的急刹车震得脑袋要掉下来时,警车终于停下来了。

拐角处是一片低矮的公寓楼,太阳逐渐西移,有几面阳光无法照射到的窗户显出几分幽深,如同堡垒上的枪眼。

欧洛斯轻车熟路地穿梭于小径间,不知情的人士一定会以为这些路她已经走过上百遍了。

她身后紧跟着的几人无一不是面色沉重的,尤其是山本一郎,他好像已经被有些复杂的事实击垮,陷入了无意识状态,只是循着心底对妹妹行踪的担忧而机械性地跟在他们身后。

毛利小五郎看着眼前公寓楼的大门,眼底透出几分茫然:“你不是说樱田小姐正在上班吗,那我们怎么来她家找人啊?”

欧洛斯刚踏上一级台阶,这里的住宅普遍低矮,没有电梯。她转过身来,整个人逆光而立,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毛利先生,我可没说过樱田淳佳是一个人住的。”

然后她背过身去,继续拾级而上。

楼梯口正对着的墙上用红色油漆刷出了楼层数,在那个数字第三次变换的时候,欧洛斯停住了向上的步伐,示意山本一郎躲在其他几人身后,然后向楼道最深处的房门走去。

她将食指向内弯曲,用关节处轻轻敲了敲门,不疾不徐。

等了半晌,却无人回应。

意料之中。

欧洛斯看向门上的猫眼,微微勾了勾唇角,隔着一扇稍显老旧的木门,她也能捕捉到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山本小姐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吗?我可有些关于渡边朝奈的事要和你聊聊,你总不会让我跑去和樱田淳佳讲这些话吧。”

樱田淳佳的名字还没念完,门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那双眼睛里,敌意和恐惧相互混杂,慢慢翻卷成一个漩涡。

欧洛斯用手抵住了门,但没往里推。

她的面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确定要让我在门口讲吗?”

二人似是僵持了一会,最终,对方向门后退了一步,那扇木门随之完全打开。

那一瞬间,除了欧洛斯,屋内涌进了整整五个人,山本佳子的眼里流露出无助的惊慌。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把门给焊死。

“佳子……”

熟悉的声音越过人群在她耳畔响起,山本佳子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显得轻松,当她发现自己难以做到这一点时,又很快用手掩住自己的脸。

山本一郎终于出现了那么一点点清醒的迹象。

就在他准备上前搂住自己妹妹的时候,欧洛斯的声音飘越过有些凝滞的空气传到他们耳边:“等人到齐了在叙旧也不迟,反正就三四分钟。”

令人动容的氛围就这么僵持住了。

在场的众人都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欧洛斯,除了安室透和柯南。

只不过前者是犹疑与探究的眼神,后者是略带崇拜的眼神。柯南那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好像在说:我姐姐真是料事如神,我一定要和她好好学习。

但山本一郎疑惑之后,没有理会欧洛斯的话语,他握着自己妹妹的手说道:“佳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联络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山本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体重心略微有些不稳,一种复杂的情绪如藤蔓顺着她的血管攀爬,蔓生到身体的每一处。

钥匙开锁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默,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士推门走进了屋内。

她一仰头便对上了六七双眼睛,吓得她都没握住拔出的钥匙。

“你们……”

白鸟任三郎见状,走上前来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白鸟任三郎,前来调查有关渡边朝奈死亡的案件,希望能得到您的配合。”

樱田淳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山本佳子便失声喊道:“她是我杀的。”

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安室透的内心更觉怪异,他挪动着步子来到欧洛斯身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明明已经知道真相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出。”

把所有当事人向凑到同一个舞台上,看着他们按自己的预设表演。但安室透没办法真正确定对方真实的意图,只能凭一些浮光掠影的迹象去推测。

少女淡漠的眉眼间仿佛挂着细雪:“因为我很闲,而且还很无聊。”

“你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过度沉迷于其中,没办法掌控着一切吗?”

欧洛斯的食指在即将要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停住,浅灰色的眸底暗流涌动,夹带着细碎的冰凌。

“永远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每一个深陷其中的演员难免会成为剧目的人质,每一个倒霉的被牵扯进剧目的观众都是因为他坐得离舞台太近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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