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
“远远来了,快坐快坐。”老王看见远远来了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公司那边怎么说,说什么时候开始了吗?不是我不能等,是等不起啊。你说那些拆掉的房子,有些要建的没建起来村民们肯定急啊。”
“我之前问吴总了,他说要等资金下来。”
老王一时急了,说:“什么要等资金下来?本来就是说好了他们出资一部分等以后小岛的一些收入按一定比例给公司。现在他们怎么这样呢?”
“这些我知道。”
“远远,这是那个时候村民们和志远公司签署的文件。我看不懂。只能拜托你来看看。”
“好。”
远远看了看,知道只看这份合同并不能让致远公司现在就继续施工。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王爷爷,我们这样吧。我们写一份关于小岛建设现状的报告,在报告中说明清楚现在的问题,向市政府请求资金支持。”
可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那些民宿的建设是一笔大的资金,市政府一时也难以拿出这笔钱。民宿的建设似乎一时难以恢复,只能搁置。
“远远,市政府发来消息了。不行,市政府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何爷爷用失落的语气说。
远远叹了一口气,说:“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吗?”
“钱力还在小岛上。我组一个饭局邀请他来,问问他,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说动志远公司出钱。”
“是施工的那个总管人吗?”
“嗯。”
远远看向窗外,似乎想到了饭局上会发生的事情。这次她也许再也躲不掉那酒。
“饭局是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
“嗯。”
第二天中午,她们在饭店等到了来迟的钱总。
“怎么来这么早?早说我也来这么早,就不用你们在外面等了。这么冷的天。”
“这是小何吧。之前不是在赵喻的公司里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那里辞职了。现在在镇政府上上班。”
“为什么回来,在那边不好吗?”
“都好。回来也好。”
“是,回来也好。”
钱力坐在椅子上,拿着菜单,说:“你们来点吧,我也没什么想吃的。我就点些酒就行。”
“你来点就好,我们都可以。”陈姨说。
“好。”
菜上来完后,大家都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
“钱总,这民宿建设什么时候能继续呢?”
“先吃饭,来,大家都喝点。”
他说着就往杯子里倒酒。
“小何能喝吗?”
“她就别喝了。我来喝。”何爷爷说。
“能喝。何爷爷身体不好,我来替他喝。”她强颜欢笑说。
“我还以为你到现在还不会喝呢?”
“学会了。”
“钱总,我敬你。”
他从来不喝白酒,喝酒也只是喝低度的果酒。
一口白酒喝下,她觉得很辣。
接下来又是一口,一口又一口,她觉得很辣。
“钱总,这建设的事情什么时候能继续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董事长不同意我也是没办法。”
“他为什么不同意呢?”
“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又不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小何,有时候人总是要屈服的,因为你改变不了什么。”
远远顿时觉得一阵失落。竹篮打水一场空。
饭局结束后,知留来接她。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脸红红的。怎么喝这么多?”
“还不是钱力那个人。他明明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在那装,非要有人敬他酒。我真是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是怎么想的,就是享受别人有求于他的感觉吗?一句不知道偏偏要喝些酒才能说出来。”
“那以后就别再来和他吃饭了。”
“可能吗?之前我没有有求于他。我们是互不干扰的关系。现在他总管着岛上的建设工程。和他吃饭一定是少不了的。”
说完,她又带着哭腔说:“怎么办,该怎么办,那房子建不起来,终究不是办法啊。”
“还是要找到关键之处。”
她又恢复正常的语气说:“对。资金就卡在远之父亲那里。我明天就去一趟S市,找他问个清楚。我就不信,和他面对面说,他还不给个理由。”
“你真的要去?”
“嗯。我就是要去。不然这件事永远都解决不了。”
她去了志远公司。
可是,依然还是没有见到李远之的父亲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