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的哭声被淹没在这此起彼伏的嘲笑之中,她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这些人,眼中尽是悲伤与疑惑。
虽然陈迹正将李潇玦护在身后,眼睛却还在关注着吴老太爷。
吴秀看到他的眼睛,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你个女娃怎敢如此狂妄,我爹已经...”
吴俊山指着李潇玦,可李潇玦的眼睛却没有关注于他,与陈迹一样看着吴老太爷,眼中十分不舍。
“俊山少爷何必如此急切?”李潇玦收回目光,在众人的关注下,径直走到季长脖的身边。
“既然季神医怀疑悬丝诊脉的功夫,那不如试一试,究竟我泰山医馆是否是骗子,岂不是一试便知?”
听到此言,季长脖再一次笑出声来:“看来丁姑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那边试一试!”
“既然要试,”姜华兴开口道:“那怎么试是不是要我们定才行?”
“不必如此姜师兄,他们本就怀疑师妹悬丝诊脉之术与陈师兄的医德有问题,若我们指定方法,岂不是还是被他们质疑。”
李潇玦深知周围这些看客的心中所想,看着季长脖手上的丝线,开口道:“既然季神医的手上绑着丝线,又是男子,不如在下就为季神医来一次悬丝诊脉如何?”
“我长脖作为大夫,一直保持着健康的作息和生活规律,为我诊病,是不是有些没有必要。”
才那嚣张,狂放的季神医,此时有些胆怯。
“在下觉得很有必要,季神医对小女悬丝诊脉之术如此怀疑,自然是要亲自感觉一番才好;小女也斗胆邀请沈御医也为季神医把脉,当我们诊断完成之后,将诊断结果写在纸上,之后进行对比,结果便一目了然了;免得某一方先行诊断之后,说出结果,对方有抄袭或者故意说错之嫌。”
老何正打算说什么被沈沧青拦住了,他俩都听得出来,李潇玦如此含沙射影,是在说他们有故意之嫌。
季长脖看了看老何,又看了看沈沧青,希望他们能够拒绝或者提出一些别的办法。
可沈沧青却没有遂了他的愿,只见他点点头,同意了李潇玦的建议。
“如此甚好,也让老夫再一次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悬丝诊脉之术!”
看到沈沧青点头,还没等季长脖再说些什么,苏洪阳便插进话来,这下季长脖便再也无法说出别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那便请吧,季神医。”
李仲筹拿过一个板凳,放在季长脖的身边,示意他坐下。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季长脖还是坐在凳子上乖乖的将手伸出来。
李仲筹将系在床头的丝线解下,随后将丝线一点一点缕着,送到李潇玦的手中;沈沧青也在老何的搀扶下,走到桌边,将手搭在季长脖的手腕上。
李潇玦接过丝线,李仲筹将丝线绑在一个凳子上,随后坐了上去。
“谢谢。”
一切准备就绪,李潇玦将手搭在丝线上,看向沈沧青。
“沈御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