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慧无大师提到李潇玦,赵顼的脸色微妙起来,心中又想起了那一抹靓影,尤其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以及那根明显的玉制的判官笔发簪。
“而朝堂之上也因为是觉得党争而下的毒手,致使范仲淹范先生变法失败,致使其抱憾终身。”
听到慧无的话,赵顼思绪回归,十分感兴趣的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情?”
“可这终归是江湖传闻罢了,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只当是轶闻,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这等传闻,还是需要自己查证的。”
“找到两位先帝的验尸手札,若真的是有中毒迹象,不就能证明了么?”
慧无摇摇头,转着法珠。
“可若是两位先帝的验尸手札真的有问题,仵作又怎么能不通报。”
听到这话,赵顼脸色一变。
“那你是说,朝中或者太医院中,有辽国的内应?”
“圣上推测的无不道理,可若真的是朝中有内应,也只会是负责两位先帝起居的官员,他们最有机会在先帝的药中下毒,可他们久居宫中,即使是先帝仙逝,他们也还在大内侍奉官家,做了内应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那是太医院?可当时负责两位先帝的诸位太医大多都已告老还乡,是死是活都无从得知,为数不多的剩下的人,要么在泰山医馆,要么就在西城医馆。”
听到赵顼的话,慧无想起了一些事情。
“贫僧记得当年的仵作就是从泰山医馆和西城医馆一同出的,俩家都出了人,并最终一同出了手札,如果真的是两家医馆做了手脚,那么一切都说得通。”
“那验尸经过他们的手,两家自然是会有留存的,他们或许有最原本的仵作手札。”
“但这手札不是少林寺也有么,与先皇的牌位一起,在少林寺供奉。”
“没错,当年的手札直接从两个医馆给了少林,应该在天子殿中的,即便不在天子殿中,也该在藏经阁中,就当我搜查玩天子殿后,还未等进藏书阁,藏书阁便走水了,尽管很多书救了出来,但是依然有很多书已经无法辨别,也有很多手札也随风去了。”
“那现在看来,就只能再好好探查这泰山医馆和西城医馆了。”
泰山医馆
李潇玦托着酒坛将蔡京二人送到了泰山医馆,作为书院的弟子和这医馆的熟客,自然是轻车熟路的便绕开排队的人进了诊室。
恰好此时柴启刚刚从姜华兴的病房里走出来,回到诊室。
“李...丁弟子不是应该在书院里,怎么又带着人来了医馆。”
看着有陌生人在,柴启习惯喊李大侠的称呼还是改成了丁弟子。
李潇玦尴尬的笑了笑,扶着蔡京坐下,并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将刚刚的事情经过讲给柴启。
柴启听完,面色凝重的抽出蔡卞的手。
此时蔡卞的手上紫色已经近乎不见,柴启皱皱眉,开口说道:“你之前的判断没错,但是你学医未精,随意给人看病,就很容易造成这种情况,希望你能吸收这次教训,不要在误人子弟了。”
“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回到医馆,李潇玦再一次恢复了丁洁珺的样子。
“不过医者仁心,你敢不顾世俗眼光,出手救治,证明你有一颗仁心,是一个当大夫的好材料,这次的失误不该成为你的压力,你要相信自己,下一次一定会做的更好。”
李潇玦自然明白这是柴启为了不打击自己的自尊心而说的客气话,她也不在乎,只是点头答应。
“既然人已经送到,你可以会书院了,希望你已经在外面玩够了,不要在乱走了,要是让张祭酒知道你如此的不守规矩,那你可没什么好日子了。”
“弟子明白。这就起身回去。”
“蔡某不便相送,只得坐在这里,再次多谢丁姑娘的救命之恩。”
“学医不精,让蔡兄见笑了,我先行一步,日后有机会再聚。”
虽然这汴京城很大,可是这消息传得却是飞快,尤其是这种市井消息,包子铺老板当街侮辱举人导致举人昏死,医馆学徒当街救人,悬壶济世。
这等事情人们自然爱听,这一前一后的比对反差,更让人爱不释手。
更别提这一个女子,硬闯梦华阁,不仅没被收拾,反而是全身而退,还被掌柜的送了一坛酒。
这梦华阁的背后乃是当朝大官,无人敢去造次,就是一般的小官,有的都不敢去吃饭喝酒,更何况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丫头,不仅硬闯,还能跑了,简直奇闻。
尽管这书院是封闭式的,除了旬休不可出门,但是这消息也是能传进来的,这李潇玦人还没有到书院,这故事就已经在书院中传开了。
自从这苏白芷和李潇玦两人一同对付过罗子恒,这李仲筹就不再介意和苏白芷坐在一起。
这要是放在以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