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什么礼教,伸手就要去拿包子,这店家抓住他的手,喊道:“想吃包子,先给钱!”
可这二人手上没钱,又饿了几天,哪里是这五大三粗的店家的对手。
只见这弟弟没有挣扎几下,便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见状老板赶紧松开手,本就看着衣衫褴褛的二人不爽,如今却又倒在了自己的铺子前面,更是生气。
“诶诶诶,刚才你们都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晕过去了。我说你要死也别死在我这门口啊,我这还怎么做生意啊!?”
“元度,元度你怎么了,可别吓唬我啊,我们已经到这汴京城内了,太学也近在咫尺,可不呢死在这啊!”
“喂,你要是不走,我可赶人了!”
“吾与吾弟可是举人,大宋以文治九州,与士大夫共天下,你岂敢动我?!”
这书生本想用自己举人的身份找些面子,可没想到这大汉听到他的话后,更是不屑,比刚才的态度更加恶劣了几分。
“哼,你要说你什么富商大贾,官宦之后,我还能怕一怕,这汴京城中别的没有,就读书人多,我这一个包子打下去,能砸到的相公爷别说十个也有八个,你一个举人而已,哪来这么多话,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这书生气不打一处来,但有无可奈何,这大宋以文治天下,读书人多如牛毛,就是状元郎,这包子铺的老板只怕是没见过是个,也见过五六个了。
又岂会给一个小小的举人放在眼里?
“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是举人,那便有可能是状元郎,你看这兄弟俩,天庭额宽,地庭饱满;正是诗书满腹看功成,正是人间有福人,只怕以后不是宰相便是尚书,这人你要是招惹了,以后真成了宰相,你还能睡得着么?”
这书生看向来者,是一位打扮清秀,落落大方的小娘子,尽管说话并不怯场,但话语中透着一副可怜的样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潇玦。
“少在这打马虎眼,你要是真会算命,不如给我算算?!”
“大哥说笑了,小娘子哪里会算命,不过瞧着大哥今年应该是三十有七,本不是这汴京城人,在这学艺后又娶了小师妹,这才继承了这家包子铺当了主家,我说的可对?”
听了这丫头的话,壮汉并没有觉得有何奇,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特的。
“哼这事邻里街坊都知道,你拿这事就想唬我!?”
见这壮汉不依不饶,李潇玦不再理会那壮汉,只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弟弟,给他检查起来。
“你们最近可有误食什么东西?”
“我们兄弟俩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何来误食。”
“连野草野兔也未曾吃过?”
“我俩自幼读书,既不会分辨草药,也不会射鸟抓鱼,不然也不会这幅模样。”
“那我刚刚听说你们在来京路上横遭变故是指?”
“我们本是兴化军仙游县人,此次进京赶考,欲先去太学读书,可来京路上遭遇劫匪,吾与元度,就是舍弟,费劲力气才从那贼窝掏出来,只找回了几本书,和几两银子,在来的路上花了个干净,总算是在饿死之前到了这汴京城,没想到舍弟最后还是没坚持住,饿晕了过去。”
听这书生的描述,李潇玦大致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你们被匪徒抓住的时候,可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劫匪没给我们吃喝倒是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发现那帮匪徒睡得很熟,空中弥漫着一股甜味,但当时紧急,没有多想便逃走了。”
李潇玦皱皱眉,有些疑惑:“如果说这空气中的甜味有问题,那不该只有你弟弟晕倒,你安然无恙,显然是有其他的细节,你忘记了。”
听到李潇玦的分析,这书生觉得有道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弟弟现在双眼反白,舌苔发黑,口中还有淡淡的核桃味,这是中毒的迹象,你最好想象有没有什么事情你忘记了。”
听到自己弟弟中毒,这书生赶紧回忆,找找自己遗忘了什么。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摆弄,这小子就是想吃包子没钱,在这装死,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这里和他们一唱一和的!”
“这位大哥不仅看人下菜碟,还草菅人命,此人现在这个样子,多半是中毒,我可是泰山医馆辖下书院的弟子,大哥难道还信不过?”
看着这小丫头,这大汉自然是不信的。
“你说你是那泰山医馆的书院学生就是了?我还说我是武状元呢!”
事情发生的时间不长,这包子铺附近就已经围满了人,有些人和这大汉一样,觉得李潇玦和这两个书生本是一伙,就是来讹人包子的。
另一部分的人自然就是觉得这书生不像是装的,这小姑娘的衣服干净整洁,大方典雅,和那泰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