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77年蜀中某处山洞中
“你真的决定了?”
丁洁珺坐在梦蝶舱中,眼中有些不舍。
对面的人坐在幽幽的黑暗中,平静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无奈。
“只希望,他不会介意我的不辞而别。”
宋神宗熙宁元年公元1068年
汴京城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每天从陆路以及水路上来往行人浩如烟海。
各处城门口以及河流入城口都排上了长队,附近的告示牌上则贴着许多告示。
其中,一张女人的通缉画像最为显眼。
其上画着的女人清秀而美丽,却用朱砂写着此人的详细情报。
重型人犯,李潇玦,字师尹,安东辽河人,武功极高,极其危险,若遇见此人,不可莽撞,速速通告官府,有重赏。
在河口等待检查的船一艘艘通过,正直午后,负责放行的官兵们开始换班了。只见两个上船搜查,一边搜查还一边嘟囔着。
“这李师尹还真是有本事,这新皇帝刚继位,第一件事就是下这皇榜通缉令,就是她的。”
“这李师尹名头大得很,一介女流,二十多年前的蓬莱大会,拔得头筹,获得独步的称号,然后消失了二十年,又在江湖中掀起了腥风血雨,知道大相国寺的戒破大师吧。”
两个侍卫看到接班的人已经到了,十分仓促的在船舱中匆忙的搜索一番,匆匆的看了一眼船夫的度牒,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放弃了对船舱下面更加细致的搜查。
“走吧。”
船夫搓着手,感谢到:“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我刚才说到哪了?”
“大相国寺的戒破大师。”
“戒破大师可是号称四大天王的持国天,更是有天王金刚相此等天下无敌的功夫,却不知被那李师尹用什么手段给杀了,据说之前这李师尹还在戒破大师师哥的泰山医馆治伤。”
“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船夫使劲的摇着船桨,虽然刚才还是满脸赔笑的应付这官兵,可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他们所说的李师尹,或者说是李潇玦,现在正藏在下面的船舱中。
而帮他偷渡的船夫,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从北境远道而来的,要不是看在族长给的死命令,这人又给了自己这么多的钱的份上,自己本来是不打算来的。
现在又知道她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这船夫的心中更是害怕的要命。
船顺着水流沿着汴水而下,最终停在这一处渡口。
“客官,我们到了。”
船夫颤颤巍巍的打开了船舱,声音十分颤抖。
“你先走吧,剩下的钱我会放在船舱里。”
本就害怕的船夫自然是不想久待,听到李师尹的吩咐后,像是逃难一样,风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汴京皇城外,汴京内城
泰山医馆在无论在江湖中,还是庙堂之上,都享有盛誉。
创始人许希与王惟一皆是仁宗时期当世名医,都曾用针灸为仁宗祛除病痛,其医术手法远超大内御医。
在之后更是被赋予官职,随诏入宫,为皇家看病。
其徒弟柴启与戒破二人,不仅为王宫贵族看病,江湖人士若来此求医,不问身份皆予以救治,正是这份医者仁心,在江湖上的声誉日渐高涨。
不过也因为此等善举,招致了很多悲剧,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潇玦围着纱巾,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了双眼。身着游牧袍服,一副从西域大漠而来的模样。
泰山医馆门口排着长队,不时有人出来叫着病人进去看病。
人多眼杂,李潇玦又是通缉犯,只得避人耳目。
李潇玦避开了正门,走到侧门,那里虽然也是人来人往的,但是明显人少了很多。
李潇玦轻车熟路的不知从那里掏出来的一个菜筐,里面放着许多新鲜的水果。
很显然,这些水果是从刚刚经过的集市中顺手摸过来的。
虽然自己曾是一代大侠,可这偷鸡摸狗的事却也是得心应手。
李潇玦拿着果篮,到门口排队,门口的记录员看到这胡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刚才不是已经进去一次了,怎么又出来了?”
“病人想吃水果,我就出去买了些回来。”
李潇玦压制着自己的嗓子,听起来粗犷的像个男人。
“之前没买么?”
记录员有些疑惑,自己刚才难不成看错了。
不过记录员并不在乎,来往之人众多,看错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没有放在心上,将这朝廷的通缉犯给放进了医院。
这泰山医馆可是又不少王宫大臣的家属,只见李潇玦双眼中透露着难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