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在佛前的祈祷:希望我的人生波澜壮阔、百折千回、跌宕起伏、传奇精彩,我愿意承受随之而来的一切悲伤、痛苦、孤独和绝望。
=====================================================================
溺水大概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了。叶夕的双手不断挥舞,试图抓住什么或者驱赶什么,但是徒劳,无处不在的水密密的织成一张网,静静的吞噬着她。昏沉中,一个黑影向她潜来•••••
四周很热闹,有叹息声.有争执声.还有一个惶急的女声哭闹着:“你这狠心的爹爹,女儿生下来,一天也没顾着就罢了,还••••害死了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夕□□一声,迷茫的睁开双眼。这是一间女子的卧房,陈设精雅,屋里挤着5、6个人,一个中年美妇正楸着一个锦衣男子,不依不饶的哭闹着,那锦衣男子面容刚毅,形貌威严,此时有些尴尬,一言不发任美妇抓着他的衣角;旁边站着两个男子,表情恭谨又隐含着一丝不满,看上去像锦衣男子的属下。门边站着一男一女,男子气宇轩昂,女子娇俏可喜,只是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那男子冷眼旁观,不以为然,女子却面色苍白,十分关切担忧。
这时发现叶夕醒来,室中诸人无不惊喜交集。锦衣男子转忧为喜,美妇人破涕为笑,叫道:“我苦命的孩儿!”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她。叶夕顺势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十指纤纤,如新发的春笋,肌肤胜雪,似含香的凝脂,十片小巧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像镶嵌着十片桃花瓣•••••十分美丽的手,却让她全身发冷—这不是自己的手!
大概是见叶夕神情茫然,众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锦衣男子和美妇人,两人搂着叶夕痛哭,说起她的身世:男子是大理的王爷,段正淳,妇人名叫阮星竹,不是段王爷的原配,两人生下两个女儿,一个叫阿朱一个叫阿紫,后来……后来……出了变故,只好分手。阮家家教很严,阮星竹不敢把女儿带回家去。只好分送了给人家,但盼日后能够相认,在两姊妹的肩头都刺了个‘段’字,还系上了金锁片,今日在叶夕身上见到认记,才知道这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由大惊大喜,还发誓要将另一个女儿也找到,一家人团聚。
见叶夕一言不发,阮星竹不安的问:“阿紫,你不肯叫一声爹娘么?”叶夕缓缓抬头,见两人又是期待又是担忧的看着她,轻轻一笑道:“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