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为抓这些虫子,她已经钻了好几天林子了,每次回来都灰头土脸的。
还不等她说完,君尧抬眼挑眉看来,“既然如此,下次姑娘再去的话,就带上我吧!”
“这难道不是你的事嘛,怎么还需我动手呢?”她不服气回道。
“还请姑娘做个示范。”君尧有些不依不饶。
少虞还想继续反驳,可又正好对上一双笑似非笑的眼,于是话锋一转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好。”
这个眼神,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她现在还不想做得那么明显,毕竟才恳求得到对方的原谅,想“请”他离开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可现在答应下来了,难道过段时间真带着他去钻林子抓爬虫吗?整整一罐子的虫子集体蠕动,她光想想都头皮发麻。
她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总算明白什么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正当少虞认真想着哪片林子虫子多时,小院门外传来叫唤声,“少虞姑娘!”
她如获大释,暗自庆幸每次事情来得都是时候,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如逃难似的一般跑开,门口站着几个仆人抬了顶竹椅来接她。
是陈家派人来了。
“你家老爷还真是客气!”少虞不由感慨,不愧是锦西城首富,来接她排场都搞得这么大。
“应该的。”领头人恭敬地向前行一礼,“少虞姑娘,老爷已经在府里等你了。”
“好好好,我们走。”少虞连忙坐上竹椅,迫不及待就要走,整理东西时无意间余光一瞟,正好看着小院里的白衣身影缓缓靠近。
不是吧,又要跟过来?
她怕君尧也跟着一起过去,忙回头大喊一声,“你在家里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君尧真就听话伫立不动,拿着罐子默默注视着她,衣诀被风吹得飘散开来,就像一只落寞振翅的白鸟。
少虞没太注意到他眼底的情绪,她转头告诉家仆可以动身,并且几次回头摆手催促:“回去吧!”
君尧走到门口没再跟过去,远远地看着她不断向自己招手的身影,最后几人凝成几个小点越走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轻叹一声,拿着罐子转身就走,在一个竹柜里找到少虞平常喂鸡鹅的谷子罐,然后又走到院子里撒些谷子喂它们。
看着又再次围过来的鸡群,他半蹲下来,摸了摸争谷子吃的大白鹅羽毛,轻笑道:“慢慢吃,没人会跟你们抢,不过……”
他话锋突转,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鸡窝后面的乱石堆里掷去,“会有旁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可能想吃谷子。”
谷子没有,他可以请他吃石子。
君尧起身看着乱石堆,一缕黑气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慌不择路地逃了。
他半眯着眼,眼中的寒意随着黑气的逃散慢慢隐下去,而后警惕地扫视一圈小院周围,确定没有不明眼睛盯梢后,再转身往小楼走。
这一击下去,少说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来盯着他们了。
少虞说的没错,这小小的白杨村的确是“卧虎藏龙”,并且危机四伏,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直有眼睛在偷偷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有上次追踪的恶气,他与之缠斗中,竟感应到它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可据他所知,那人已在万年前殒命,如今死灰复燃,引着少虞一步一步走来,料是居心叵测,因此他不得不防。
这般局面,叫他如何放心将她独留此地过活,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一回无论如何他都会一直守着她,哪怕……她并不领他的情。
……
少虞悠哉悠哉地坐在竹椅上,手边有个小桌,上面还摆着几碟蜜饯和洗好的水果。
领头的管事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一路无言默默走在前头。
果盘里的葡萄颗颗饱满圆润,她一路过去也算无聊,便随意摘了几颗放进嘴里解渴。
“哇哦,这个葡萄好吃呀!”白绒绒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狂塞了几颗葡萄进嘴,还不忙迭真诚赞美。
“你……”少虞刻意压低声音,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怎么出来了?”
“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白绒绒又吃了几个蜜饯,继续称赞道:“这蜜饯也不错!”
她跟着吃了几个蜜饯,“你几天都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你?还有,天书哪去了?”
白绒绒强咽下口里的大葡萄,“这几天在你包里睡觉,你有事可以叫我,我随叫随到的,嗯……天书我收起来了,随身带着不方便,需要的时候它会出现的。”
“哦。”少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它吃得那么香,自己尝不出味道,少虞顿时感到牙酸,手里的葡萄都不香了。
她放下葡萄,喊了一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