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池冬青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怎么把他给绑来了?”
“你受伤太重了,灵药不管用,我只能出去找人帮你炼制丹药,途中恰好遇见了他们,就邀请他们过来了”
池冬青又看了看靠在墙边的那群人,身上的外袍已经不见了,剩下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经过这几天的战斗,他看的出来,绝大部分都是子午鸳鸯钺留下的痕迹,包括阮南洵在内,都形容狼狈被绑在一起,用来绑他们的绳子,还是他们自己衣服上的腰带。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听见她刚才说的话,纷纷目眦欲裂的瞪向她,但却不敢开口说话,萧长嬴眼神往那边扫了一眼,又纷纷低下了头。
对上池冬青怀疑的眼神,萧长嬴神色自若的说道,“他们不是很愿意,所以我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来请他们”。
池冬青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萧长嬴用了一些不符合事实的话术来美化事实,但他还是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他靠回墙边,端起“锅”试探的喝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偷偷觑了一眼萧长嬴,敛下眸子,虽然下次再来的时候不组队了,但是这次还是要继续组的。
喝完汤,池冬青将丹炉清理干净,萧长嬴此刻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向被绑着的几人走了过去,对着那几个阮家的弟子问“这是谁的?”
那几个弟子又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说话,池冬青有些纳闷道的上下扫视着几人,“怎么都不说话?本命丹炉都不要了?”
阮南洵看着将正脸对着阮家弟子,将侧面留给他的池冬青,深深闭了闭眼,抬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怒视着他。
被猝不及防踹了一脚的池冬青从阮家弟子身上爬起来,青霜剑尖直接抵上阮南洵的喉间,语气森然,“你想干什么?”
骤然紧张起来的形势让阮家弟子连愤怒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慌,阮南洵的脸血色尽失,却依旧梗着脖子怒视着执剑之人。
没有得到回答的池冬青又将剑尖深入了一分,喉间脆弱的皮肤被刺破,一道血痕从伤口留下,划入衣领。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按住池冬青的手腕,看着神情冷漠的池冬青,萧长嬴眨了眨眼,“那个锅是他的…”,见池冬青依然没有动作,她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啊,他们不说话是因为我嫌他们骂骂咧咧的太吵,用灵力封住了。”
说着手中用力,将剑尖远离了他的喉间,池冬青顺势收起青霜剑,冷着一张脸将丹炉扔到阮南洵的怀里,无视了他翻的白眼,就向一边走去。
看着池冬青同手同脚的离开,萧长嬴别过了脸,强忍着笑意,最后直接把季望舒换了出来。
季望舒想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走上前去,把被池冬青扔过去的丹炉拿起来放到阮南洵身边,在之前,为了组织他们挣扎反抗,萧长嬴已经把他们的灵力封住,所以即使这个丹炉是阮南洵的本命灵器,也不能收回。这么一个分量不轻的丹炉砸到他的双腿之间,让他的表情都有些许的扭曲。
季望舒借着还没落下的天光,打量着这个山洞,看着池冬青的背影,不由得又是一阵失笑,萧长嬴做事向来稳妥,为了不让池冬青受凉,还把他们的外袍都放在了他的身下。
此时池冬青只占了一半的地方,剩下一半明显是留给她的。她走过去坐在旁边,看着屋外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的大雪,雀跃的神情一下子就不见了。
池冬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刚才的尴尬,心一下子也沉了下来。
寒风席卷苍茫大地,林中树木疯狂地摇曳,尖锐的呼啸声不绝于耳,鹅毛般的大雪随风乱舞,交织成铺天盖地的雪幕。
此时已经深夜,林中一行人却在极速奔跑,尖叫声不绝于耳。一只八尺高的白色巨熊咆哮着追赶,楼翠岚慌不择路的向前奔跑,但巨熊依旧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一爪子即将拍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一把捞过一个人,把他向后推去。
那个楼家弟子的脸定格在一个惊讶的表情上,就化作灵光,离开了沧浪屿。但是终究是为他争取了一段时间。
林青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她看着前方的楼翠微众人,因为实力的差距,已经和她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在队伍的最后面,竟然只有她和楼翠岚两人。
她知道,她与楼翠微萍水相逢,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若有余力他肯定会率先照顾楼家弟子,而不是她。
将目从他的身上移开,投向衣衫与楼家人明显不同的两人,她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向那两道背影喊道,“玄影!”
这一声喊出去,她定了定心,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想要为弟弟报仇,以她目前的能力,进入四大宗门,是最好走的道路,所以为了通过这次大选,她什么都可以付出,这样想着,她又接连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