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锋划过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洒而出,萧长嬴面无表情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杀人机器。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似乎都经历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与之前在空间里和季望舒比试时华丽的招式不同,她的动作并不繁复,只是最基本的基础动作。
“谢……咳咳……谢谢”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的赵大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萧长嬴看了赵大一眼,没有多做停留,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就径直向楼上走去。
赵大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眸光闪动,眼看着萧长嬴即将消失在转角,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踉踉跄跄地跟上去。
急着与其他几人汇合的萧长嬴没有注意到,刚刚被杀死的那个城主府府兵的伤口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愈合,仅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完全消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与之前别无二致。
萧长嬴此刻已经来到了楼梯转角处,子午鸳鸯钺带出的鲜血有几滴落在了她的脸颊,给原本温润柔和的脸带上了几分煞气。
萧长嬴敏锐的感觉到,攻击她的人在慢慢增多,她突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向她慢慢聚拢的府兵。
双瞳骤然缩紧,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子午鸳鸯钺。
看着面前突然停下的萧长嬴,赵大略微带些疑惑的出声,声音里还带着因为惊吓过度的惶恐不安和剧烈运动过后的喘息声:“怎么……怎么了?”
“怎么停下了,客官?”
萧长嬴听见他出声,将目光转过来,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发寒,他的脸上,有与府兵露出来的皮肤上相同的,柳叶纹路。
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赵大之间的距离,环顾四周,此时萧长嬴才注意到,整个客栈的府兵,甚至是住客,都在不留痕迹的慢慢地向这里靠拢。
“怎么了?客官?”赵大没有得到回答,还在不停地继续进行追问:我们快点走吧,不是还要去找其他客官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赵大面皮抽动了一下,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双眼死死地盯住萧长嬴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与此同时,正在激战的双方也都停止了动作,原本死去的人,也慢慢复活起身,一时之间,整座客栈内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萧长嬴。
在赵大变了调的嘶嚎声里,原本还与真人别无二致的住客,脸上也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富有生机的肌理变得灰白,逐渐被柳叶纹路所覆盖。
萧长嬴听着赵大越来越癫狂的声音,深深地闭了闭眼,随后,子午鸳鸯钺的刀锋划过他的脖颈,却没料到,被划破的脖颈竟然没有流出鲜血,赵大一把抓住萧长嬴的手腕,稍一用力将胳膊扭到背后,用力一推。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萧长嬴躲闪不及,只感觉自己背后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方扑过去,而那里,只有一只青鸟。
赵大的声音在慢慢地飘远,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其余的景色也在慢慢褪色,只觉得那一道道毫无感情的视线,让人如芒刺背。
面前的青鸟,在萧长嬴的眼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羽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青烟,袅袅婷婷地飘在空中,上宽下窄的身体,都被绿色长毛所覆盖,看不清五官,两只同样被绿色长毛所覆盖的胳膊交握在身前,像是在行礼一样。
萧长嬴谨慎地做出防御的姿势,目光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完全看不清物种的东西。
那个绿色的长毛怪物却没有多余的动作,恍惚间,萧长嬴仿佛在它那个毛茸茸的头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就陷入了昏迷。
“哗……”
再次醒来,萧长嬴是被一桶盐水泼醒的,盐水流进满身的伤口里,引发出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痛,咬紧着牙关,额角因为这无法忍受的剧痛,蹦起了青筋。
舔了舔因为缺水而有些干涩的嘴唇,呼吸有些沉重,眼皮似乎被胶水黏住,用尽了全部力气才睁开了一条细缝,她现在正处在一间狭小地下室里。
四面的墙壁因为过于潮湿而有些斑驳,头顶上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白光,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墙角里堆着一堆吃完的泡面盒和满地的啤酒瓶子和烟头,散发出难闻的气息,几只老鼠在墙角里淅淅索索的不知道在吃着什么。
墙边两个厚厚的床垫子,旁边堆着一堆杂物。
“咳咳……”
不受控制的咳了两声,身体上又传来一阵剧痛。
“艹,这个女表子,嘴还挺硬”男人将手里的水桶扔到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吐出一堆骂人的话,听得萧长嬴本就混沌的脑子更疼了。
那个男人骂了一通,还不解气,直接向萧长嬴的身上踹去,“那批东西在哪里?说不说!说不说!”
萧长嬴的呼吸顿时又重了几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