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彻底没了拘束,直接在他腰侧做起了旋转圆周动作,如果不是现代修真环境侧不同,丁鸢君简直要怀疑它要充当一回直升机螺旋桨,带季阙之就此飞天。
季阙之:?
好吧,这个话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
季阙之深吸一口气,局促地转变了话题:“乔萦回来了。”
丁鸢君的父亲丁千砚身为一峰之主,自然不会只收过季阙之一位弟子。只是在三百年那场大战中,几位师兄师姐奋战在前线,大多殒命于此,至今也就剩下了个乔萦师姐。
她醒来不久后探听元清宗近些年的变化时,也打听过乔萦的下落,据说她是在外进行探查残余魔物踪迹的宗门任务,所以迟迟不见踪影。
如今知晓这位师姐即将归来,她自然还是有些欣喜的。
见丁鸢君神情放缓,季阙之也长舒了一口气,不给她再多言的机会,他直接起身道:“我会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让她快些来见你。”
“你先好好休养,不要多想。”
“我必定是会娶你……”
久久不见动静的鸿瀛剑骤然用尽全力,狠狠朝前一顶,季阙之身子一歪,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嘴里。
季阙之默不作言地看了眼腰间的鸿瀛剑。
打吧,毕竟是难得求来的神剑,万一对方脾性突然上来,直接弃他而去。
不打吧,它近来捣蛋的次数也太多了,总感觉自己的未来似乎会被它狠狠坑上一回。
季阙之立在原地稍许,强行平复下心绪。
至此,终于离去。
室内重新归于清寂,青梅竹马多年的人好像突然间就变得如此之陌生,一腔言语让她心中恶心更甚。
丁鸢君手指摩挲着被面上凹凸起伏的线纹。良久,她忍不住试探出声。
“小鸡仔?”
“谁是小鸡仔!小爷我强调了多少遍了?小爷我是凤凰!是凤凰!”
鸿瀛剑灵恍若安装了雷达,提到小鸡仔这个词,整个剑灵就像是被拽了尾巴的猫咪,比谁都要激动。
一只鹅黄色的身影“biu——”地一下飞过窗檐,像是一发一往直前的炮弹,噌地落到了她的被面上。
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小肚腩一挺,一身鹅黄鸡仔羽华丽亮相!
就是不知道为何,鹅黄的羽毛恍若遭遇了什么,看起来色彩黯淡不少。
她才刚刚出声,对方就一下子蹦了出来,想来是怕她会难过,所以一直在屋外悄悄等待着。
真是个别扭的剑灵。
不过思及方才鸿瀛剑在季阙之腰畔如此剧烈的反应,丁鸢君总算猜到小鸡仔这些天的去处。
她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多天都看不到鸿瀛剑灵,原来他是乖乖回了鸿瀛剑中,自然不再像以往那样对着她耳提面命,天天叫嚣着要帮她捅了季阙之。
只是……
连鸿瀛剑灵都回到了剑中,是不是说明它已经完全放弃了说服自己?
从醒来到现在,好像她身边自始至终一直坚韧陪在她身边的,就只有这只剑灵了。
原来这样的日子也要结束了么?
不过也是,在这个世界,她从来都是个被人嫌弃的存在。
丁鸢君眼眸闭合,倒床一趟,两手一掀,任自己陷没在黑暗之中。
觉察到她难过的情绪,小鸡仔横眉一竖,努力跳到她眼前,两只爪子费力地掀起被褥:“别为那个负心汉难过!”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天下男人一抓一大把!”
“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小鸡仔吼着吼着,竟然还唱起来了?
“噗嗤。”
心情勉强被逗得好了些,丁鸢君抿了抿唇角,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好像有点反常?”
小鸡仔一顿:“有、有吗?”
丁鸢君指出疑点:“你没有再说要与我签订本命契约,带着我捅了季阙之。”
“啊,这这这,我……”小鸡仔目光犹疑,言语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他一只脚爪探向门口的方向,明显是要跑路。
她耷拉下眉眼:“你真的不说吗?我会很难过的。”
迈出去的脚爪缩回,小鸡仔乖乖滚了回来:“好吧,我承认。”
小鸡仔一脸沧桑,深深叹了口气:“小爷我只是大比那天为了帮你威风一下子,用光了我这么多年积攒的灵力而已。”
“灵力不足,暂时没有力气捅人了。”
剑灵诞生不易,需先天垂怜加以大量灵气蕴养,方才万中难出一。而剑灵想要拥有脱离剑体、剑主,还能自由攻击施法的机会,自然也需要积攒大量的灵气。
灵气积攒不易,更何况,那天为了帮丁鸢君撑门面,它把压箱底的凤凰真火都炫出来了。
简而言之,就是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