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1 / 3)

九华泽陆位于极东,因此纪蓼只需径直向西走,御剑半日她便有些体力透支,脚下的剑弯弯斜斜,就是不走直线。

纪蓼吃了些回灵丹和辟谷丹,恢复了些精力,终于看见了一艘渔船。

渔船普普通通,只有一名老翁。

她御剑靠近,乖巧地盘腿坐在上面,仰头含泪悲切:“爷爷,你要去哪?”

这海上浪涛翻滚,海风呼啸,纵有灵力护体也让她难受得不行。

老翁发须花白,身子干瘪瘦小却精神矍铄,沟壑的双眼流露着和蔼的笑意。

“今儿个鱼捕完了,自然是回家咯。”

“是去陵州吗?”

老翁笑着点头:“是啊。”

纪蓼眼睛一亮:“我也要去那里!”

“那便上来吧。”

“谢谢爷爷!”纪蓼从剑上跃下,漂浮着的剑咻地飞入她的手腕。

船尾有好几个大盆,各种鱼类在里面蹦跶,有几只颜色格外彩亮,淡淡灵气围绕在上面。

纪蓼在船头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老翁站在船头撒网。

他和渔船的身上的灵力波动很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可这渔船却在自己缓速随着海浪在前行。

既不是靠灵力,也不是靠法器。

纪蓼有些纳闷:“爷爷,这船是靠什么向前走的?”

老翁伸手指了指船头的下面:“靠它。”

“它?”纪蓼不解,起身看下去,只见海水下面隐约有一根粗绳。

老翁吹了声口哨,一只与海水颜色无异的触爪怪破开海面,又猛地扎进海里,激起的海水全然洒在了纪蓼的身上。

纪蓼目瞪口呆,嚯,原来靠的是外力。

她将衣服墨发用灵力烘干,又回到了凳子上:“爷爷这触爪怪是什么东西,还怎么听话?”

老翁去船尾拿了条大鱼丢下去,笑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物种,只是前些年无意救了它一命,便整日跟着我这条渔船。”

触爪怪这回没有一整个跃出海面,它只伸了一条长长的触手,那触手上长满了浅蓝色的吸盘,以极其快速地在空中抓住那条大鱼然后缩回了海里。

老翁话不多,也没过问纪蓼打哪来,他总是站在船头,许多海鸟也喜欢停在船舷与他亲近。

纪蓼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还觉得这老爷爷人怪好的。

他们在海水飘荡了数日,老翁每日会按时做好一日三餐吆喝纪蓼来吃,纪蓼一开始还有些腼腆不好意思,毕竟已经蹭了别人的船行了方便,可老翁却热情不减,纪蓼不吃他便不快,纪蓼只好应下。

她只好想着等到了陵州,走前一定要给老翁留下很多灵石。

这半月间纪蓼也有些纳闷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她,其实她出来时是抱着一定会被抓回去的想法的,虽然她经常会一声不吭偷跑到别的世家玩,可若她娘去她房里找她,就一定会发现桌子上留着的那句话。

明知这样会被更快发现,纪蓼也不后悔,因为这种幼稚的做法能让她发泄出心里的不快。

这一日,纪蓼终于从仿佛无边无际的海上看见了别的东西。

海下的触爪怪像是感应到了地面越来越近,拉着比它大上百倍的渔船游得飞快。

城镇在薄雾中显现出清晰的身影,海鸟低绕,港口处依稀停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渔船,商贩们都在边上蹲守新鲜的海鱼货,大盆大盆的海鱼依次从渔船上搬回岸上。

老翁熟练的将渔船停靠,纪蓼将实现准备好的一袋子灵石放在船舱角落,先行下船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感谢这半个月来的照顾。

老翁只笑了笑摆摆手。

陵州作为一个沿海边城,这里的人们自祖辈开始便靠海吃海,民风淳朴,少有人会有强烈的修练成仙心思,纪蓼漫无目的去了陵州最大的酒楼,点了一桌这边的特色菜,陵州擅长做鱼,不管什么鱼都能做出花来,就连鱼脍和醉虾这类菜品也是入口不腥且极为鲜甜滑嫩,吃得纪蓼两眼冒光,没了别的心思。

她虽然在岛上长大,可家里的长辈们不喜海鱼,由此并不常吃。

一连待了几日,纪蓼顿顿离不开鱼脍。

等到第七日,她才开始琢磨该去哪,纪蓼在路边买了张地图,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离遥宗就在陵州旁边三个城镇之外的横云界,不算近,但也不远,御剑也就三天左右。

嘶,纪蓼是打定了心思离它远远的,可是去哪她又没想好。

反正往离遥宗的反方向走就是了。

纪蓼唤出她的本名剑——敛华,连夜御剑朝西南边溜了。

如此又奔波了几日来到了孚阳山。

纪蓼在这停下的原因相当简单粗暴,孚阳山是西南边最大的城镇区域。

孚阳山境内有三座大城,分别是建宁城,鹤溪城和蜀安城。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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