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老没抓住齐铭,下拉的嘴角的痕迹越发明显了,他突然指着韩苗苗,沉声道:“你和魔修纠缠不清,也很可疑,不能放任你在仙人花圃捣乱。”
???
韩苗苗以为自己听错了,身为掌门大弟子的她,从来没人给她穿小鞋。再说,她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又突然被倒打一耙?
“江长老,韩苗苗是掌门大弟子,不容随意污蔑,请您三思。”曾全挺身而出。韩苗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哼,谢诩小儿,无能之辈,苍澜之乱近在眼前。他的劣徒,我定要亲自管教!”
韩苗苗被一阵疾风吹起,转眼就被江长老锁喉。韩苗苗睁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看着江长老,虽然剧痛无比,但是她不服!
江长老慢慢松了手,阴着脸:“让花圃农夫教训你吧。就罚你五月苦役,等冬天到了,你这个顽劣的弟子再回苍澜,受大长老发落。“
江长老的几个弟子将韩苗苗绑了,韩苗苗被送到一间柴房,等第二天送去做苦工。夜里曾全来看,韩苗苗忍着累,让曾全从她包袱中取出一个灰不溜秋的长盒子,等曾全打开了,立刻就被震撼:
这是一条全须全尾的人参,是杨师兄送给韩苗苗的。
异香扑鼻,沁人心脾。
“……这……是给我的?”曾全的声音颤抖了。
“你吃过药,身体有大亏空,这人参很滋补,对你好处不尽。”韩苗苗见到曾全喜出往外的模样,心里却有了一丝忧郁。杨师兄的正名还没完成,是她心中的大石头。
“苗苗……多谢你!”
“你出去之后,加倍对林芳和女儿好就是了!”
韩苗苗挥泪送曾全走了,他是不可能救她出去的,只有去服苦役这一个方法。第二天她被押送到
了深山之中,乌鸦呱呱送了她一路,她对押送她的壮汉苦笑道:“这大山深处,被下了禁止无异于凡人的我,根本跑不掉。能放开我的手吗?”
“别耍花样!”这些人都是江长老铁血严训出来,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如同机械一般。韩苗苗自认对苍澜很了解,却从不知还有这样一群只听命江长老的存在,她的心微微刺痛,谢诩的处境有些担忧。
一进村子,她就被关进窑洞里面,半天才有人开门,是个瘦小的老头,他从上到下打量韩苗苗,点点头,问她:“能挑水?”
“能!”
小老头走过来,抬起她的手臂,突然拿出一张符篆贴在上面,那符篆闪了一下消失了,她的手臂上则留下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罗。
她的手被解开了,她微微动了一下,不出意外地,她的灵力完全被禁锢了。
“你已经被符篆标记,出了村子就会被守村卫兵斩杀,只要你肯出力,几个月后你就自由了。”
小老头带着她走到村的井边,看着她费力打上两桶水,然后挑着扁担送到村里人家之中。她的任务就是给每一户村民挑水。村里一共有三十多户,大多数都是花圃农夫,沉默寡言,女人大多健壮隐忍,小孩也有尘世孩童没有的成熟。
韩苗苗做活利落,忙忙碌碌一个白天,在残阳落下之前终于可以休息了,她长吁一口气,心想不能这样下去,她是来寻机缘、图突破的,逆来顺受不是她的性格。
“你是苦役?”一个厌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杜鹃声中,她看一个只穿着一件薄衫的瘦骨如柴的女人,她叼着一根长长的管子,里面冒出烟来。
她在抽大烟。
韩苗苗知道这东西,很贵,对修为极为有害,但可以给人短暂的快乐。
“我是打水的。”她不喜欢女人的语气以及沉沦的状态,转身就要走,结果被那女人拦住,长长的烟管伸到韩苗苗鼻子下面。
女人有气无力地看着她,道:“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我习惯独处。”韩苗苗拔开她,转身走了,扭头撞上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那小孩却怪笑一声,大声喊:“是婊.子.,是.婊.子!”然后就指着抽大烟的女人又跳又叫,韩苗苗忍无可忍,冲他大喊:”滚!不然我揍你了!“
说完她就挽起袖子。
那小孩见她美壮,鬼叫着跑了。
剩下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那贱种说得不错,我是女闾的人。”那女人深深吸了一口烟,干裂的唇轻轻动着,“我叫张丽,你要小心田管事。”
说完她发出一声魔鬼似的笑,扭着松垮的腰肢进了一间茅屋,门很快就关了。
田管事就是之前安排她挑水的老头。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圆月如弓,露似珍珠,蝉声凄切。
静谧的村庄偶尔有狗吠,她躺在稻草铺就的床上,回顾这样这一天的经历。通过给每家送水,她认识了每家每户的女人,有七八个是二十多的新媳妇,是从别的村嫁过来的,有几个女孩还给韩苗苗甜果子吃。还有十多个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