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但这也不是你们一家子住在别人家的理由啊,这毕竟是陆旻长老的家,她现在让你们从她家搬出去,我也给你们找了暂时落脚的地方,你们先搬过去,在冬季来临前,还有一段时间,多喊点人,房子也就建起来了。
到时候,你阿娘也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养伤了。”
羊大霜很自然的接过了猪露的话头说了起来,只是草草带过猪露日子的不容易,笑话,她是谁?
她可是羊大霜诶,猪花自己把眼睛弄瞎了,关她羊大霜什么事?难不成还要她羊大霜出钱养着她们一大家子吗?
要不是陆旻还对猪花留有一丝情面,羊大霜早就喊人把猪花捆了抬走了,哪里还要废这么多口水,来和不讲理的人讲道理。
猪花虽然眼睛瞎了,但耳朵还好使着呢,她听着羊大霜的话心里憋着一团火,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羊大霜人老身体还算好,右脚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左脚正好绊倒了猪花。
猪花瞬间失去平衡,再加上眼睛看不见了,只能在倒下之前,在空气里乱扑一通,只是可怜了想要假装孝顺的猪露。
本来只是想假装搀扶一下猪花,却不想直接被猪花抓住,双双摔倒在地,猪露还被猪花拉做了垫背,本来突然摔一下,对于好几顿没怎么吃的猪露来说就有点神志不清了。
再被猪花这么一压,直接昏死了过去,偏偏猪花还不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是自己的女儿猪露,缓了几秒之后直接对着自己晕死过去的猪露拳打脚踢。
猪花嘴上还在骂着:“老不死的,不就是看在陆旻当上长老了吗?还敢欺负我?让我搬走?也不看看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年?我就算是瞎了眼都能打死你......”
猪花大言不惭的话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羊大霜虽然经常把自己已经老了挂在嘴边上,但猪花这样诅咒她,直接给羊大霜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真就应了猪花的话,没几年活头了。
“赶紧来几个人,把猪花给我捆了,扔到茅草屋去,这猪花不但眼睛坏了,脑子也坏了,再留在村子里不知道会是多大的祸害,明天我就去找狮礼村长,商量猪花该怎么处置。”
狼月原本带着几个小的躲在屋子里,听见羊大霜这么说,也不躲了,他心里明白,猪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也拉着全家人陪她一起死。
狼月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不过才几岁大,眼泪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心一横,也不在乎什么尊严和脸面了,带着孩子们就冲了出去。
狼月带着孩子们冲出屋子,跪在羊大霜的脚边,拉着羊大霜的兽皮,苦苦哀求道:
“村长大人,求你了,我和妻主还有五个孩子啊,除了猪露成年了,最小的不过才几岁大,您处置了猪花,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啊,求你了,村长大人。
别和猪花一般见识,她眼睛瞎了,可能这辈子都看不见了,您可怜可怜我和我的孩子吧......”
跟在狼月后面的几个小黑崽子们,除了猪草一脸冷漠地站在一边,剩下的都围在狼月身边,学着狼月的样子乞求着羊大霜。
羊大霜看着拽着她兽皮哭得半死不活的一大四小,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猪花虽然可恨,但孩子是无辜的,什么样的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这些孩子跟着猪花迟早有一天变成猪花那样。
羊大霜一时间也纠结住了,这些孩子都是在老六村出生的,都是老六村的血脉啊。
就在刚才羊大霜出声要捆了猪花的时候,猪花就知道身下压着的不是羊大霜了,她耳朵一向好使,自然也不会没听到狼月对着羊大霜的苦苦哀求。
对此,猪花只觉得气愤,她眼睛瞎了之后,是个人都敢对她喊上几句,狼月还是个没骨气的,被羊大霜吓一吓就敢当着她的面带着她的孩子哭着求羊大霜,简直给她丢人。
“狼月你这个没骨气的软蛋,谁让你求羊大霜的?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我还就不相信了,我不过就是骂了羊大霜几句,她就能找狮礼把我赶出去,不就是当个村长吗?还给她当飞起来了?
猪露?猪草?你们人呢?你们没求羊大霜吧?你们要是敢求着羊大霜,老娘我就弄死你们。”
猪花没在乞求声中听到自己唯二的两个女儿的声音,连忙想确认女儿有没有给自己丢人。
“阿娘我可没有,我不是狼月这个软蛋生的,当然不可能像他和他生的孩子一样跪在羊大霜脚边求饶了,还哭,真不嫌丢人。”
猪草一听猪花叫她,连忙跑到猪花身边,把猪花搀扶起来,像是邀功一般向猪花描述着狼月带着她的孩子跪在羊大霜脚步乞求的场景。
猪草不是猪花的第一个女儿,甚至还和猪露的年纪差的有些大,猪露平时机灵,猪花就更喜欢猪露多一点,现在猪露被猪花压晕了,猪草觉得终于到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猪草贴在猪花耳边边上,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