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面无表情,抬脚又踩在了陈飞虎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又是一个粉末性骨折。
陈飞虎痛得浑身大汗,青筋暴起,凄厉的吼叫,连昏迷都做不到。
“杀了我吧,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
“这才只是个开始!你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陈玄冷笑一声,又是数道炼化过的真气,以特殊的手法打入了陈飞虎体内。
陈飞虎只觉得一股火灼的痛从腹部窜起,窜像全身,浑身都像是要被烧焦了。
接着这股火灼又变成了冰寒,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冻僵。
冰火交织,皮肤上猛然有种难以言说的瘙痒,陈飞虎忍不住用手去抓。
却是越抓越是痒痛,越痒痛越抑制不住抓。
脸上,脖子,躯干,没有一个地方不痒痛。
“啊……啊……”陈飞虎的惨嚎传遍山野,令人毛骨悚然。
不消三五分钟,抓得周身血肉模糊还不肯停止,就像是恨不得把身上的肉都撕下来一般。
“呕……”秦月红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干呕,撇过头去不再看。
陈玄脸上只有冷冽:“说罪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万千折磨以赎罪孽。可我不信死后的事,只好亲自炮制个十八层地狱,让你慢慢赎罪!”
说完,他扭头看向白青石:“以后这种痛痒每天会发作三次,每次一个小时。你找人看着他,伤口烂流脓了就给治,别让他死了。断腿就不用治了。”
“就让他住在这坟墓前,日日夜夜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为止!”
“……”白青石原本对陈玄要留陈飞虎一命不满,可此时他觉得死真是便宜了陈飞虎。
这种生不如死,只是想想就足以令人胆寒。
钱黑闼和杨二狗相视一眼,都流露出些许恐惧。
陈玄不是残忍的人,以往的敌人哪个不是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可今日,陈玄表现出了另类的残忍!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以诛心灭人欲?
到底是为了什么?报仇?那陈玄与陈家到底什么关系?
白青石突然反应过来,陈玄就是在为陈家人报仇。
他扭头看向墓碑,眼泪夺眶而出。
双膝一弯,跪在了墓前:“叔,婶,姐夫,今日总算给你们有个交代了!”
手下把早就准备的祭奠用品放在了白青石手边。
白青石点燃了香火,一言不发的烧着纸钱。
陈玄鼻尖一酸,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位傲骨凌然的他,也跪在了墓前。
拿起一沓纸钱焚烧起来。
“你是不是认识我姐夫!?”白青石问道。
陈玄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白青石感觉陈玄这声嗯像是带着鼻音,像是哭了。
陈玄看着墓碑上父母的遗像,悲从心起,儿子不孝,引来滔天大祸,害父母双亡。
虽说得上苍庇佑重生,却也是造化弄人占着别人的身体,只能在心底叫一声爸妈。
今日选在这里来解决罪魁祸首,也是想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纸钱烧了大半,陈玄接到了叶枫的电话,山下还有军士驻守,汇报说白若冰来了,要闯上山。
挂了电话,陈玄已经恢复了平静,对白青石道:“你姐来了,就在山下。你去带她回去吧!”
白青石愣了下,不过看着陈飞虎这鬼样子,他也不想姐姐看见,便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人上来看着这个畜生的!”白青石指了指陈飞虎,便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白青石走后,秦月红走回了陈玄身旁:“你是不是老陈总的私生子?”
“……”陈玄嘴角一阵抽搐,却见钱黑闼和杨二狗都是这般神情!
……
墓园外,一票荷枪实弹的军帐人,拉起了警戒线。
白若冰正同警戒线内的军帐人僵持着。
面无表情的军帐人道:“小姐,请不要干扰我们工作!”
“军方正在墓园内,处理大规模暴动冲突!”
“祭奠,你可以明天再来!”
白若冰俏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在山下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眼见武安局,安全局,甚至军对朝着山上进发。
眼见大批的打手,被抓下山。
直升机,无人机,甚至枪响。
这一个小时她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有过无数猜想。
可这些军帐驻守的人员,来回只有这几句话,根本不肯让她进去,也拒绝透露丝毫里面的信息。
就在这时,白青石的车从山中疾驰而来,停在了白若冰脚下:“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