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古(1 / 2)

“乌衣卫连状子都有了,还需在府里查问什么!”

忽传入个严厉女声。韩玉一行目光皆是一亮,齐齐翘首望去。

外头天色已暗,有人漫步而入。府中正到了掌灯时分,婢女小厮们都举着灯笼出来,片刻就将檐下挂满。

烛火补足了光亮,照出来人轮廓。

风尘仆仆,略显素净,迎风而来,神情坚定。

这段日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消磨了不少女儿的娇俏,这一副姿态,明明白白就是忠义侯府的女主人。

镇定自若又冷面无情,让这一屋子人都各自心事翻搅。

传言中谢从安回到长安又无故失踪,这几日的遭遇无人知晓,不知这次回来,她要如何处理侯府内的这些家事。

谢元风和谢以山两人早已悄悄打量了对方,只能说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唯有独自体会。

谢从安的脚下不紧不慢,目如寒锋,扫过堂中众人,落在韩玉身上时稍稍和缓。

侯府的花厅中一时噤若寒蝉,未敢有半分的喧杂之声。

她在韩玉让出的位子坐下,打量了一侧站着的几个,“不知审问到了何处?可否让我先问上一问?”

“正说到乌衣卫查问田庄争地之事,还有……”韩玉顿了顿,“……五房药材路子上的疑问。”

其实谢从安在外头已听了一阵子,先前诸事连着韩玉想要诈出五房手脚未成都已知晓。

她朝他点头道:“官府既然已有了那些人证和物证,再抓个人也不过费些力气时日,我们又何须再在此等事上操心。”

她说完瞥向三房,意有所指道:“都是治老了病的先生,自然知道没了黄芪还有白术,难道就能因着寻不着人就无法判案了么?”

这突兀而来不知跟由的话,让不少人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韩玉连连点头道:“如此,下面就都全凭夫人决断安排。”

谢从安嗯了一声,开口就唤谢元风,“大表哥不如与我细说一说这药材里的事。”

谢元风自然而然又拿出了方才的愤怒委屈,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将所有的指责又重来了一回。不过这次也顾及到了谢从安的脾气不好,自动省去了摔账本一节的抒发演绎。

韩玉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对下作兄弟,听着那悲愤之声,又见谢元风涕泪横流的模样,更恼怒他下毒暗害自己的事来。

“这么说来,还是委屈大表哥了。”

谢从安端着茶水,依旧面无表情,“五房如此的委屈,倒叫我这做家主的心有不安。”

“族中事务多繁重,妹妹年纪又小,还有些怀着不可见人心思的,总在暗地里做些腌拶歹事,”谢元风收回特意望向对面的目光,掩去窃喜,继续愤慨:“我既被选入侯府,年岁又是最长,平日里自然要多为妹妹操心些。有些话说不得也要说,妹妹思量不周之处,还要多听大哥的劝说才是。”

“表哥说的是。不过妹妹如今就有个疑惑不解,还请表哥指点一二。”

座上的人无喜无怒,让底下瞧不出这一折福祸。

谢元风拿不及主意,太公便将话接了过来,“家主有何不解,我们老人家也都在,帮你拿一拿主意便是。”

“极好。”谢从安抬头朝外喊了声:“押进来。”

众人望过去,见外头忽然多了两个被麻袋罩顶的人,由一个头戴黑色围帽的压着,不停扭着试图挣开身后的桎梏。

后面押送的那个感觉毫不费力,任由他们挣扎,却连姿势都未变,只用了一只手。

单看衣裳,被押着的像是一男一女,不过都是五花大绑,捆的十分结实,一路过来只听见呜咽之声不停,想来拿麻袋底下,两人的嘴巴都是被堵了的。

谢元风看了看被推在了地上的两个人,转问谢从安道:“这是什么人?”

“放一个。”

谢从安开口,押送人当即摘了其中一个的麻袋。

瞧见了那人模样,谢元风当场大惊失色,对着谢从安厉声道:“你如何能这般对待嫂嫂!”

“我如何能?”谢从安冷冰冰的重复一问,“你不如直接问她!”

太公此时已觉出不妥,奈何人老了,手脚也慢些,未能及时阻止。谢元风已将杨氏身上的绳索解开,顺带摘了她口中的帕子。

杨氏满脸是泪,早已将妆面哭花。发髻装饰凌乱狼狈,也顾不得整理,只管拉着谢元风,口中喊着夫君,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谢元风也被气的口不择言:“就算你是谢氏家主,可有这欺负长辈的道理!一屋子族人都在此看着,你要如何给我个交代!”

“又是交代。”

谢从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将心底压抑了多日的话说了出口:“你们这些人,三房、五房,老人长辈的,好似独爱这个。”

她盯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杨氏,道:“限你一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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