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1 / 3)

谢府。闲鹤亭。

夜凉如水。

远远见小厮出来,郑和宜迎了上去。“侯爷可还醒着?”

对方点头引他入内。

兴水阁内灯烛暗淡,想到扰了长辈休息,郑和宜心生惭愧,不料绕过屏风,竟看见谢元风与谢以山两人在侯爷的身侧立着。

老人的面上仍有疲态,见他进来,放下了茶清了清嗓,“已经累足了一日,怎么还不去歇着?”

掌心残存的余温几乎散尽,郑和宜捉紧了披风上前行礼。“从安被刑部带走了。如之有愧,未能将人拦下。”

在场三人闻言色变。

谢侯握着茶盏,沉吟道:“康峥荣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胆魄?”

“今夜在场的那位大人似是姓傅,是与礼部的夏大人一道来的。”

郑和宜将苏亦巧反口污陷之事诉说一回,谢元风瞬时怕的站立不住,心里慌的盘算起来。

谢侯听罢不语,倒是谢以山将话接过了去:“妹妹性子急,她在那般处境里难免遭罪。不如我们连夜去将人抢回来。”说着去看一旁的谢元风,却没得到回应,只得作罢。

谢侯沉思后安慰郑和宜道:“今日事发突然,却在意料之中。你这里无需过虑了。我谢毅的孙女怎会连些小事都应付不了。”顿了顿又道:“她最担心的就是你。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若她回来见你病倒,只怕又要多少人跟着受气。”

想是有不便言明的牵扯在内,郑和宜便顺势应了下来,临出门时仍不忘对两兄弟叮嘱:“今日府内进出之人极多。既然有了苏姑娘之事在前,恐怕仍会有其他疏漏,还要两位兄长在各处多仔细些。”

谢元风若有所思,谢以山却置若罔闻。只有谢侯抚着胡须点头,催他快去。

郑和宜微微皱了皱眉,只得退了出去。

*

西厢房内,菱格窗半开。夜色已深,清风泠泠。

他静静立在窗前,手中摩挲着那枚见不得光的玉珏。弯弯一阙,正与夜空中的明月遥遥相映。

方才谢从安借着披风将这东西塞给了他。

他不知这东西是谁的,又是从何处而来,只猜到她是担心此番入狱对其会有牵扯,才会交与他来保管。

刑狱之地,他已经体会过了,如今她进去了,又会如何?

怎奈心中焦灼如火,却又无权无势不能擅动。

一旁的茗烟毫无意识,晃来几次催促他早点歇息。

郑和宜握着那玉玦,在床榻辗转反侧。

此时想来,今夜的看台上,三位殿下的反应着实的耐人琢磨。

苏亦巧怎会被人带了出来,又怎么敢出口诬陷。她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儿,是如何能在谢侯府中造出这等动静的。

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他忽的坐起身,将蜷缩在脚踏上的茗烟吓了一跳。

“马上备车,我要出府。

*

金銮殿外。

凤清老神在在的倚靠在朱漆描金的廊柱上,瞧着是闭目养神的模样,殿内的动静却全然在耳。

里头反复的哭诉声夹杂着细碎的啜泣,听得人心里直发堵。瞄去一眼,里头的三位还是老样子跪着,为首两个还在抹泪,后头那个倒是跪的笔直。

何时才闹够呢。

他有些无奈,又觉得无聊,回头望了眼廊下影中藏匿的伙伴。

李璟半蹲半坐的蜷缩在阑干石台下,同样是在闭目养神,脸上全是冷漠,觉察到目光便扫来一眼,随即又闭上,唯恐浪费了哪怕丁点儿精神的模样。

凤清自嘲的笑了笑,又侧身看向殿内那个跪的笔直的身影。

方才一来他便认出了那人身份,只能请谢妹妹自求多福。

这几位看样子是都不打算让谢侯府的日子好过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换了个肩膀倚上廊柱,抱臂合眼,继续等着殿内召唤。

*

女牢内,谢从安盘腿在简陋的稻草铺上坐着,正捧着下巴苦思冥想方才王曦说的那些话。

在长秋殿作假证逼死秋贵妃和韩子束的正是良王,而他也因此招了皇帝的讨厌,封王之后即刻被赶出了长安。

因此事的直接受益人就是菁妃,一石二鸟的太过明显,她无法不信三四两兄弟是狼狈为奸。可是方才王曦提到,这位三殿下一直在二哥太子和四弟之间左右逢源。

如此说来,这位竟然是太子派去晋王那里的卧底吗?可是他与太子亲近从不避人,为何晋王和菁妃还会相信呢?

再想一想,堂堂的三皇子,大乾朝的王爷,怎么会连他爹的一个妾室都搞不定,还反被牵制的死死的,要帮忙做假证逼死另一个小妾。

万般纠结之中,谢从安心里那些原本的笃定现下全乱了。

当年事发,良王的确在场,这是已知事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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