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危机(1 / 3)

一晃半月又过,距离酒宴时日不多。

韩玉早早辞回了芳菲苑去做准备,而王曦不知忙些什么,整日跑的没个踪影。长秋殿常常里只剩下谢从安与郑和宜两个。

伤虽然养了些日子,这位依旧是精神不济,容易困倦。

近些时,她觉着郑和宜对自己有些冷淡,可又不得要领,加之心力不够,索性也跟着少言寡语。用饭之时,除下偶尔瓷器相碰的清脆,便是在座四人都沉默无声。

这一日,夜间入寝,郑和宜才要躺下,却被茗烟拦在了脚踏前。

他抬眼挑眉,“做什么?”

茗烟想了想,大着胆子跪下,劝说的苦口婆心。

“我瞧出公子这几日心里不痛快。您明明是忧心小姐,怎的又冷冰冰的。说句不该说的,小姐为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心意谁不羡慕。您这样子,茗烟都忍不住要替小姐委屈。”

原是一番好意的劝解,却正正好好戳了郑和宜的痛处。

玉川郑氏一夜巨变,族人俱灭。虽说他被救下,但对于自小就崇尚名人高士的教养而言,如此仍无异于苟活。

现下救命之恩不能全身以报,反要算计提防,他本就已经心中有愧,煎熬之中劝说自己以静侍动,发觉自己是个替身时,羞恼之中反倒而生出些心安。

虽说这样一番经历,造就了他心性坚忍。随着灭族的噩梦远去,想到此生沦落为替身,终是心有不甘。原本借了重立郑家的使命将这抗拒压下,而那夜谢从安的拼命一纵,将他苦心维持的平衡也打破了。

那夜之后,诸事不同。宁王世子妒恨的目光如炬,却照不见他心底的愤怒慌乱。

谢氏小姐费心爱护,舍身相救,爱慕依恋的明明另有其人,可悲的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郑和宜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茗烟瞧出了不妥,起身跟了上去,却被斥“不必跟来”,只能目送公子急步出了寝殿。

*

酒宴之期近在眼前。

谢从安借着御医的话躲了好久。

不料前几日胡公公提前带着补药,带着皇帝的嘱咐寻了过来。老人家说这酒宴本就是为了替她压惊而设,若是再推辞不去就不好了。

她品出了那话里背后的意思,明白再不去就实在有些不识好歹,拒无可拒,可心里又不爽快。于是这日睡醒后赖在床上饭也不吃,窝着摆弄了一下午的叶子牌。

眼瞧着时辰到了,谢又晴将她拖去沐浴更衣,又安排着梳理发髻,描眉画眼的折腾了一遭。

饥肠辘辘又昏昏欲睡中,谢从安难受的快要坐不住。

小晴儿在一桌的珠环钗佩中琢磨了半晌,总算翻出一支戴在了她发间,拍了拍手道:“好了。”

谢从安抬手就摘,被按住直接瞪了一眼,只得缩手作罢,有气无力的哼哼道:“换了”,说着捡出一支玉兰递了过去,“戴这个。”

谢又晴推过妆镜,“主子自己瞧,哪个好!”

难得不用宫装亮相,最近又怕了红色,今日便选了件极素的裙衫。那金簪玉兰也算素雅,却因这衣裳低调,反添俗媚。平日戴惯了的珍珠都太过素净,其他首饰也都是侯女风范,华丽居多,怎么看都有几分别扭,的确还是头上这支桃花最适合……

谢从安从未想过自己会戴这簪子出去,拿回来之后便收入了妆匣……怎知……

也是疲懒,她摆了摆手未再说话。

不料一见郑和宜,对方却盯着她头上看了许久。

谢从安心虚的发问,圆睁的杏眼里丝毫没有少女在恋人眼中的羞涩。“宜哥哥在看什么?”

“上次便见你带着这个。好巧的心思。”郑和宜笑笑。

的确是太过惹眼。

这样的农业社会里,谁会用难得的彩玉去特意做支桃花戴呢……

……真的得收起来,不能再招惹目光了。

谢从安本想糊弄过去逃走,没想又被唤住。

一张帕子递至了眼前。

“许是今次的灯烛不好,那妆容,用色重了些。”对面的郑和宜压低了声音,偏头假意看向别处。

谢从安被他的样子逗出了笑,“晴儿担心我气色太差,方才又补了些胭脂。想是适得其反了。”

她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抹,不小心将口脂也蹭了上去,便顺手塞入袖中,只说来日再还。

郑和宜的目光却依旧凝在那支簪上,见她望着自己,才应了句无妨。

两人入席落座,便听外头唱传帝驾已至,忙跟着殿中臣子跪拜称颂。

谢从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尽心力抵抗疲惫,冷不防还是被座上人点了名。

“你这丫头,可是片刻都离不开郑如之那小子?”

席间松松落落的笑了起来。

谢从安按耐自己期盼离场的目光,发觉所有人都在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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