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摆了很多姿势拍了很多照片之后,一个摄像哥哥对着一个机器鼓捣半天,最后拿出三张纸片递给我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给你们吧。”
是三张拍立得的相纸,拍的是我们三个。我站在中间,半倚在拜蒙身上吃零食,德拉科站在我的左边,在我面前和拜蒙玩石头剪刀布。相片的像素没有很高,但是我们身上快乐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眉眼间无忧无虑,像笨蛋一样大张着嘴巴笑着。
以至于到后来翻到这张相片的时候,也会感慨一句少年果然无忧。
2.
照片被我们三个妥善收了起来。
德拉科好像很喜欢这张照片,兴奋地想回家之后找个相框裱起来摆在书桌上。拜蒙用手肘戳戳他:“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照片的,还会一起拍照的!”
我举手:“漫展结束之后我们去买一台相机吧!我们在霍格沃茨也可以随时拍照啦!”
“……魔药课就不可以哦!”
“什么课都不可以啦!”
听到我和拜蒙说的话,德拉科苍白的脸蛋变得红通通的,他点点头,很认真地答应:“嗯!!我们一定有很多很棒的以后!”
……但是抒情的氛围马上就被打断。
因为原本乖巧地窝在拜蒙怀里的卡斯突然发了疯似的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诶诶?!卡斯不要乱跑!”
衣服略微有点沉,我跌跌撞撞地追逐着卡斯,它在拥挤的人群中左躲右闪很快甩了我一段距离。
人群里不断传来“谁家的猫怎么不看好”“卧槽什么东西”“快把它赶出去”的声音。我不断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看不到卡斯了,会场那么大根本找不到它。
我越发着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滑落洇湿了胸口的衣服。
拜蒙和德拉科也赶到:“跑到哪里去了?”
拜蒙诧异道,“平常那么乖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德拉科偷偷嘟囔:“……平时也没有很乖吧?”
“怎么办?我找不到卡斯了,我,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哽咽着,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来,只能流着没有用的眼泪问着没有用的话。
德拉科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我,结结巴巴地安慰我:“一定、一定会找到的!”
拜蒙蹙着眉头,耐心地询问着附近的路人,“请问有没有看到一只黑色的猫?戴着红色的皮革项圈。”一遍又一遍。
……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的腿又酸又软,像两根面条一样快立不起来,心里绝望地要命。拜蒙默不作声地抱着我,笃定地说:“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的。”我垂下眼看着地面,许愿会有奇迹出现,卡斯会跑回来——
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停在我面前。
3.
——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停在我跟前,我缓缓抬眼,看到一个穿着宽松卫衣的少年。卷曲的发丝偏长,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有着一张让人一看就呼吸一滞的精致面容。只是过于苍白,像经年不晒太阳的吸血鬼伯爵。手臂从过于宽松的袖子里探出,上面缠绕着一圈圈绷带。
最重要的是。
他的怀里抱着我的猫。
少年略微有点困扰地开口,带着浓厚的德国腔调:“你就是这只猫的主人吧。”
卡斯异常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管好你的猫。还给你。”他举起卡斯递给我,卡斯被拉成一根猫猫条。“太感谢你了!”他对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卡斯在他走后又恢复了那副“老子/莫的感情/别来烦我”的样子,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气得狠狠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它自知理亏没跟我多闹。
“啊。”我后知后觉,“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4.
呼,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漫展终于结束啦!
热情的哥哥姐姐们塞了很多小零食给我们,来时两手空空走时手上大袋小袋拎了很多东西。抢到了太太亲签的红头罩同人本《玫瑰刺夜莺》,拜蒙得意地支起耳朵,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封面上红头罩丰满的胸肌:“太太真的听取了我的建议!二百四十克的纸手感果然好多了!”
我偷偷对德拉科说:“看起来好变.态啊,这样摸的话。”德拉科却也羡慕地看着印着红头罩的cb向同人本:“他的肌肉线条真好……”
......
我们要回去了。三个人手牵手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站在路旁。
在等候骑士巴士的时候德拉科轻轻地走到我的右边,“你说话算话的,对吧?我们以后会一直是好朋友对不对?”我肯定地点头:“当然啦!就算你惹我生气,只要你好好道歉我也会原谅你的!”
他抿着嘴笑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