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坐在床边观察着苏依依救来的大帅哥。
盛沧说他的伤丹药治不好,可她看到的只有男人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彼时屋子里只有她和男人,她看着男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的打量着。
男人的脸是上上乘,和男主比都可以占点上风。身材亦是上上乘,身上穿着温陌的衣服显得有些无害。
温桐眸子微沉,食指点在男人的喉结上,露出很认真的表情。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缓缓收回了手。
温桐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放进男人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男人醒了过来。
他生了一双金色的眼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身处异处的迷茫都没有。
男人那双眼睛转动,在屋子里找到了温桐,他开口问:“你救了我?”
声音有些哑,但依旧很好听,很有磁性。
温桐听到他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回:“是我徒弟救了你,报答可以,但不用以身相许。”
说完她回过身来,走近打量了他一下:“割裂灵魂只能创伤你自己,不能消除你的感情,把心剜掉也没用。”
男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眸仰视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他的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波澜:“我没有喜欢别人。”
温桐垂眉盯着他,听到他说的话只是嗤笑一声当他是在辩解,所以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反而表情冷地吓人。
憋了一会儿男人见她也没话能说,他似乎有点不舒服。
男人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他伸手去拉温桐的手:“你生气了,为什么?”
长时间的昏迷没有影响到他勾人的音色。相反,暗哑的声线更具魅力,只可惜依旧缺少情绪。
“感知不到自己的感情,对别人的倒是挺敏感。”温桐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转过身去直直地看着他,俯视着他,语气有不解也有不满:
“我就不明白了,人生又不是只围绕一个人转的。放个手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甚至都不敢去承认。”
“一份感情,再不舍也只是一份感情而已。时间精力不在当时用掉也总会有用掉的一天。既不是你不放手就可以留下,也不是你放下了就不再拥有。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说到最后她气得甩掉他的手。
男人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显得单纯又无辜,他说:“我不懂,我的心脏是母亲剜下来的。”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更无害怕。他甚至不能理解这些感情。
温桐哑然,又为他感到可悲。要多么狠心的母亲才会亲手去撕裂亲生骨肉的灵魂,让他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而且剜去灵魂意义上的心脏比身体上的被千刀万剐还要痛苦若干倍。
倒底是怎样的女人才可以做到眼睁睁看自己的孩子那么痛苦仍下得去手。她不会心疼的吗?
(某已逝的灵魂表示:下手前我把自己的心脏挖掉了。)
男人看了她一会,轻轻地开口:“你要看我笑吗?”
“你还会笑?”温桐有些奇怪地看他。
男人认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学过。”
然后他抬手抵着唇角往上推,挤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出来。
他微微歪着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好看吗?”
温桐盯了男人好久,听到他这么问立刻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看着男人脸上惊悚的笑容嗤的笑出了声音来。
男人看她笑着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冲动,慢慢也弯了眼。星星点点的笑意染上了眸子,那个僵硬的笑就变得自然了,甚至还有些好看。
温桐笑着,却没有听到手腕上铃铛的响声。等她笑够了,正好对上男人的笑颜,一时溺进了美色中,下一秒又抽身出来。心中惊叹男人的学习能力之强。
“囡囡!”温陌在这时敲响了外面的门。
温桐听到兄长的声音就想要出去。而当她把手放上门框的时候,又突然回头一笑:
“你笑着还挺好看的。”说完推开门出去了。
“好看。”男人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唇角翘起,又笑了一遍。
“囡囡这次准备留多久?”温陌为温桐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花茶,好似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温桐捻起一块糕点小口地吃着,对于温陌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下才回复:“可能要来年才走。”
温陌听后点点头没有说话,一直紧绷的他放松下来,肩上的衣服都向下滑了点。
“最近王师兄和宋师兄怎么样?”温桐喝了一口花茶,满足地眯了眯眼。
温陌的声音温润悦耳,很容易让人上瘾:“还是老样子,吵来吵去闹个不停,偏生又总是要待一起。”
“过些日子我去找一下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也没个道侣,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