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柳泽睿双手成爪，十个指头的指甲在他的嘶吼声中，诡异地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浑身灵力因施法者的怒气而暴动起来，柳泽睿不要命了似地调动起体内灵力，就在许知意以为他要出手用这全力一击攻击程思雨时，他手上的动作，变了。
漆黑的指甲往里一翻，柳泽睿那聚集全身灵力的一击，被他自己狠狠地打到了自己身上。
十指在强大灵力的冲击下，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胸口，鲜血淌出。
“清风，这，这柳泽睿有毛病吧？他干嘛打自己啊。”
“不对，柳泽睿他……他是在用柳家的禁术！”
西洲柳家，御妖名门。
曾经的柳家，一手御妖术法名镇西洲乃至整个修仙界。
妖族，修炼天赋比之人族只强不弱，而当初的柳家人就是靠着他们同妖族的契约，修炼境界一日万里。
但可惜的是，百年前的那场屠杀鲜为人知，而多年的落败也早已让人们忘记了柳家真正的本事。
沈清风看出了柳泽睿的术法，但比他知道得更多的许知意，看到的却不仅仅是柳泽睿施展的御妖术法。
“小贱人，今天就让少爷我就要告诉你，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泽睿嘶吼着，他插进胸膛的十根手指猛地拔出，而那深不见底的是个黑洞却不见丝毫鲜血翻涌。
“啊！———”
浓郁到恐怖的黑色灵力从头到脚，一寸寸吞没肌肤，在柳泽睿身上暴躁乱窜着。
而只见那灵力没吞噬柳泽睿的身体一分，柳泽睿浑身的灵力便越上一层。
“受死吧！”
灵力暴涨到筑基巅峰的柳泽睿连动都不用动，他只是向前伸出了手，程思雨便不可抵御地被他的灵力掐死了喉咙。
“唔，唔……”
两人明明隔了有五米的距离，但柳泽睿就是这么凭空地，把程思雨掐在了手里。
窒息的感觉让程思雨双颊涨红，止不住往上翻白眼的她双手不停地挥舞挣扎着。
就在她即将晕厥过去的瞬间，藏在她袖口的符纸掉了出来。
微风一吹，掉落的防御符触碰到了柳泽睿隔空掐住程思雨的灵力。刹那间，符文生效，灵力罩猛地弹开，将程思雨从柳泽睿手里救了下来。
“啊！贱人，贱人！”
被灵力罩弹回去的灵力反噬到了柳泽睿手上，看着自己乌青一片的手臂，柳泽睿变得愈发癫狂起来。
没有任何功法，也没有任何术语。
柳泽睿调动起他浑身的灵力，不要命地一股脑儿全往程思雨那边砸。
二品防御符生成的灵力罩堪堪只能抵御住筑基初期的攻击，面对筑基巅峰的柳泽睿，没两下便破了。
一共四张防御符，全被柳泽睿砸破了。
最后一个灵力罩被攻破的瞬间，没来得及躲闪的程思雨实打实地挨了柳泽睿一掌。
喷出一口鲜血的她被灵力余波震飞，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可还没等她爬起来，柳泽睿便又是一掌将趴在地上的她击飞。
肋骨断了两根，刺穿了内脏。
击飞、落地，再击飞、再落地。
骨头碎裂，全身上下没几处完好的程思雨在面对柳泽睿又即将到来的一掌时，用灵力护住五脏六腑，猛地往前一扑。
“噗……”
淤血呕出，程思雨虽没能完全躲过，但没有在被柳泽睿击飞的她，有了近身的机会。
“焰阳鞭！”
火红长鞭缠绕而去，死死裹住柳泽睿的手臂。
程思雨借力飞身而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身上。
练气巅峰的灵力全力砸在柳泽睿身上，可他却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说时迟那时快，柳泽睿一把抓住程思雨的脚，像是砸地鼠般，拎着程思雨就往地上砸。
“小雨，快认输！”
一下、一下、一下。
头骨破裂，血肉模糊了程思雨的双眼，倒吊着的她被柳泽睿砸得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听着许知意的呼喊，程思雨努力着动了动嘴皮子，可最后仍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住手！她已经认输了，你快住手！”
许知意冲到赛场边缘，红肿了双眼的她，不管不顾地用身体撞着赛场周边做以保障的灵力罩。
“比赛结束，柳泽睿胜。”
阻碍消除的瞬间，许知意的身影快到连上座的李维道都没能看清。
骨头错位刺穿身体，筋肉寸断模糊一片。
跪在程思雨身边，看着小姑娘没一处完好的身子，许知意攥紧了拳头，浑身发抖。
她忘了，她怎么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