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徵宫,宫远徵的嘴角依然没有放下来,直到云为衫走至面前深深行礼。
宫远徵有些惊异,忙移步至旁边,抱起胸挑眉问道:“这是做什么?”
云为衫低头求他:“我想求徵公子救一个人。”宫子羽心疼不已,替她求情:“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月公子直言蛊毒无药可解,我想如果有人能救他,只可能是你了。”
宫远徵略一沉思:“是那个帮你的无锋?”
云为衫点点头,月公子的话让她惊惶不安,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亲人逝去。云为衫咬咬牙,撩开裙子下跪。
“哎”宫远徵被她惊到,急忙推宫子羽一把,宫子羽心疼地扶她,云为衫却固执地不肯起来。二人争执不下,突然听到一句,“他可以活。”
云为衫眼中涌出希望,迫不及待地冲到宫远徵面前:“真的吗?!”
宫远徵正色道:“蛊毒确实无药可解,但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中毒之人会备受煎熬,饱受折磨,你想好了?”
云为衫认真的点头,宫远徵便转身取出一个小药盒,打开赫然是一条白花花的虫子。
“蛊毒对于人是致命的毒药,对于蛊虫却是大补的食材。将蛊虫放入体内,任它蚕食蛊毒和血肉,便可以活下来。只是蛊毒一日不清,它便会一直存活于人体啃食血肉,这过程痛苦异常。”
这下连宫子羽都变了脸色,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时无法接受:“阿云,要不要再想想...”
\"就用它。\"云为衫取过盒子,坚定地回答:“无锋之人,早就吃够了苦,活着才有一切。”
宫远徵望着云羽离去的背影,“啪”的一声响指将他惊醒。
灵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回神了小公子。”
宫远徵呆呆地看着灵儿,却发现腰间有异动,低头看去竟然多了一个香囊。
他惊喜交集,爱惜地捧起香囊反复看,香囊的针脚并不精致,反而歪歪扭扭显得有些笨拙。宫远徵却笑开了花:“这是姐姐亲手做的?”
灵儿莞然一笑,就知道他不会嫌弃自己蹩脚的绣工。看宫远徵爱不释手的样子,她挑了挑宫远徵的下巴:“想知道?求我。”
宫远徵抿了抿唇,脸上罕见地浮现无措,无所不能的毒药天才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我不会。”
看着手足无措的宫远徵湿漉漉的眼神,灵儿心中暗叹,这哪里是不会的样子,这人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无处不在撒娇,还偏偏一脸无辜的表情。
灵儿坏心思渐起,勾了勾他的腰带:“不会才要学。求人的第一步,是慢慢靠近身体,拉进距离。”
宫远徵顺着她的力道,乖乖地靠近她,凑近她的耳边。
“求人的第二步,是把脸贴近对方脸上,轻轻触碰。”
宫远徵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听话地贴上灵儿温热的脸,近距离的触碰仿佛能听到她的脉搏,宫远徵久违地紧张起来。
灵儿享受地蹭了蹭宫远徵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朵,引得宫远徵敏感地瑟缩一下,缓缓开口:“接下来,提出你的要求。”
宫远徵早就把想问的问题抛到了脑后。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脸上是风灵儿的温度,耳边是风灵儿的气息,宫远徵沉溺在温柔乡里,闭上眼睛摩擦她的脸庞,提出了脑海中唯一出现的请求:“亲我”
灵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转过来吻上他的脸,接着辗转亲吻,却唯独略过中间的唇。宫远徵转过脸,想得到却被她亲在了另一边脸颊。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寻找嫣红的唇,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如愿以偿得到滋味,宫远徵喉咙中发出微不可见的叹声。
神仙眷侣,天作之合,铃铛唱着欢快的歌。
“姐姐,及冠之后,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