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三个身影悄悄摸到万花楼旁一处院落,几经探查,瞄准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门口有着两个守卫。
宫远徵悄声接近,丢出两枚暗器擦过二人,两个守卫不约而同打起了哈欠,靠在柱子上昏了过去。
三人进了房间,宫远徵往床上之人嘴里塞了药丸,云为衫悠悠转醒。
\"徵公子,竟是你亲自来。\"云为衫起身看见后面的人,惊异不已,竟然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是?”
那姑娘显然没见过大场面,被吓得瑟瑟发抖。风灵儿打断道:“别说废话了,一炷香,你们换衣服。”
云为衫与女子再不言语,匆匆换好衣服,宫远徵喂女子吃了颗药丸,那女子便如云为衫一般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这下没人能认得出来。”宫远徵得意地扬了扬眉头,笑的像个歪嘴小猫。
云为衫突然拉住二人:“不,有一个人能认出来。”她略一沉思,折返床前。
三人这才离去,行至远处屋檐上,不放心地远远观察。
护卫逐渐醒来,摸着头察觉不对,正在面面相觑时,一群人直直往门口而来。见二人玩忽职守,点竹直觉有问题:“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护卫惊疑不定,支支吾吾不说话,点竹一行人踹开门,却看见云为衫仍然在床上病躺。
“她!”寒鸦肆一惊,正准备拆穿,视线一转却看见女子脖颈间的项链。那是云雀的项链!云为衫是主动逃走的,寒鸦肆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暗暗放下了心。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寒鸦肆身上:“她怎么了?”
寒鸦肆低下头,情绪低落:“她更严重了。”
所有人嗤笑出声,点竹淡淡开口:“宫远徵的毒非常人能解,念在云为衫有功,攻下宫门长老殿拿解药。”他盯着昏迷的云为衫,暗暗警告:“派人守着,若是云为衫出现在万花楼之外的地方,格杀勿论。”
眼看点竹一行人教训护卫一番后拂袖而去,云为衫颇为不解:“那两个无锋为何帮我们隐瞒?”
宫远徵露出邪性笑容,语气难掩骄傲:“他们可不是帮我们,是帮自己。既然那群无锋没有发现异常,说出来就是脑袋落地,不说便是平安无事。若是你,你怎么选?”
云为衫低头笑了笑:“徵公子聪明过人,实在是敬佩。不过那位姑娘是如何寻来的?”
寒风凛冽,宫远徵很是无语,不耐烦地白她一眼:“你是觉得这里很舒适?想在这过夜?回去爱问谁问谁。我们走了”
说着便拉起灵儿飞下了屋檐,云为衫目瞪口呆,她平生第一次被人嫌弃话多,还如此地不留情面,徵公子果真是还小。
云为衫刚靠近二人,便看到宫远徵解下大氅,细心地为风灵儿系上,还紧了紧毛茸茸的毛领。原来徵公子只对一人怜香惜玉,云为衫暗觉好笑,又有些欣慰。开窍了也好,有人知冷知热,毒药天才试毒的伤口不用再孤独地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