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的衣襟被猛地拽起,风灵儿指着无知无觉的宫远徵,眼中酝酿起风暴蓄势待发:“你做的?”
好像看见阎王殿在冲自己招手,温文尔雅的月长老爆发了此生最快的语速:“不是我做的是宫远徵炼毒的时候又以身试毒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我方才看了他的脉象问题不大”
一串话下来成功让风灵儿松了手,月长老夺回自己的衣领,悄摸后退两步,后山除了花公子谁不怕她,这人不仅是长老嫡亲血脉,还在鬼门关几进几出,恐怖如斯,这回徵公子算是踢到铁板了。
风灵儿盯着榻上气息全无的宫远徵,强压下濒临失控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吩咐:“治好他”
月长老接连施针,宫远徵悠悠转醒,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看风灵儿皱起眉头,月长老先一步解释:“我只能做到这了,这毒遗留的麻痹效果要持续两个时辰。”说完留给宫远徵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溜烟便跑了。
宫远徵还未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灵儿:“姐姐,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吗?”
风灵儿看着宫远徵一言不发,空气渐渐凝固下来,宫远徵终于察觉出异常,姐姐的眼神很不对,这种冷漠又后怕的感觉只在上次自己死而复生时出现过。
宫远徵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让姐姐回忆起自己被杀的事情了,他小心翼翼地讨巧:“姐姐,我错了。”
灵儿面上古井无波,控制着波涛汹涌的心绪,淡淡发问:“你错哪儿了?”
宫远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自己中了毒,让姐姐担心了”。他心如明镜,灵儿就吃这一套,这样总该原谅自己了吧。
“那下次还做吗?”
宫远徵有些犹豫,怯懦道:“试毒是了解毒性最快的办法,我以后会小心的,姐姐不用担...”
一只手蛮横地掐住了宫远徵的脸,迫使他被动仰头,宫远徵直觉不好,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地看着灵儿:“姐姐...”
\"宫远徵,你很不乖\"。灵儿面无表情,可宫远徵却觉得她大动肝火,掐脸的手一点儿也不温柔,让他心生惧意,却退无可退。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平安康健。可你做了什么?我只出去了一个下午,你就毫无气息躺在这里。”风灵儿气急攻心,反而扯出一抹笑容:“不听话就该涨涨教训。”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想说些什么,那人的双手却将自己翻了个身,他想逃离这里,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人摆弄。
他的脸被迫深深埋进帛枕,看不见灵儿愈发惊慌,未知的恐惧将心高高吊了起来。
“啪”,一道清脆的拍打声在房内响起。
宫远徵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羞地仿佛灵魂出窍,飘在空中看这羞耻的一幕。姐姐怎么可以这样!他孩童时期都没被人这样打过,何况他都长大了!
“不要打...”宫远徵在帛枕里哀求。
“啪”。他的求饶没有被回应,反而变本加厉。
臀部传来刺痛感,宫远徵犹如下了油锅备受煎熬,他试图求饶让灵儿心软,却从下手的力气意识到,这次姐姐是真的动了气,撒娇讨巧只会火上浇油。宫远徵只能紧紧闭上嘴巴,严防痛哼声泄出去。十几年来无法无天的徵公子,却趴在榻上一动不动被打屁股,怪可怜的。
“啪”
“啪”
......
灵儿眼中,宫远徵腰线下塌,臀部翘起,男子优越的身形展露地一览无余。滚圆的肉团随着击打,就像被风雨摧残的花朵,一颤一颤更显凄美。风灵儿怒气渐渐消散,力度也渐渐缓和下来。
二十下后,风灵儿住了手,居高临下地问:“任何人都不准伤害你的身体,你自己也不可以,听懂了吗?”
宫远徵闷闷地声音从帛枕里传来:“听懂了。”
“如若再犯,惩罚翻倍。”
宫远徵肉眼可见地慌张,仅仅二十下便度日如年,若是翻倍.....他急忙表明立场:“我再也不会伤害身体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灵儿面色渐缓,终于将他翻了过来。
宫尚角闻风而至,焦急冲进来:“远徵怎么样了”
宫远徵面如绯色,看向宫尚角:“哥,我没事,过两个时辰就好了”
宫尚角仔细检查一番,确认他没事才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远徵,你不能总这样试毒,让自己陷入危险,以后不可...”
\"好\"
“你别总不听劝,这样对你...嗯?你答应了?”宫尚角怔住,弟弟十年屡教不改,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宫远徵脸红着点点头:“哥,我再也不乱来了。”
宫尚角有些茫然,不过弟弟听话终究是好事,他看了眼旁边的风灵儿,自觉老父亲不可打扰儿女□□。“既如此,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