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煽动翅膀越飞越高,借助气流在高空飞行,莫凌和张君拽着藤条一左一右半蹲在鸟脖子两侧控制方向,其余人在鸟背上趴着。
适应了一阵,王珊找到了如何在鸟背上保持身体平衡的方法,也没那么害怕了,低头巴拉巴刚才趴过的地方,又闻了闻,还行,毛里没啥寄生虫,也没啥味,希望别有病毒,毕竟刚才可是贴脸趴着来着。抓着羽毛稍稍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貌似也没啥危险嘛,小心翼翼的往边上爬了一段,探出头看风景。
地面的植物山脉连成一片,五颜六色的树木汇聚在一起像是调色盘,远处,灰蒙蒙的天和彩色森林相连,对比十分强烈,大鸟平稳的往前飞,仿佛没有尽头,王珊兴致勃勃的向下望,之前没坐过飞机,这次直接来个敞篷的,真过瘾,就是看时间长了风吹的眼睛疼。
看了一会风景,视线转了一圈,这上面除了张君、莫凌、孟逸然,还有赵昌明和冯飞飞,一共六个人,张君和莫凌在最前面,赵昌明也在靠前的位置,冯飞飞头埋着一动不动。
王珊匍匐着身子挪回到孟逸然旁边,大声的问:“这是什么鸟啊,咋这么听话。”上面风很大,小声说话估计听不见。
孟逸然看着恢复活力的王珊,笑了一下:“你这适应的不错啊,现在时速快二百了,你抓紧了,贴着趴着,别来回动,小心掉下去。”
看到王珊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趴在绒毛里,孟逸然接着说:“这鸟是几年前发现的,飞的快,载重量大,一次能驼好几个人,而且别看体型大,这玩意是吃素的,尤其爱吃咱们在树林里摘的那个橡皮果,刚开始我们是想驯化来着,但是这玩意太野,智商还低,特别容易受惊,直接往上爬的话一甩就给我们甩下来了,想要抓个幼崽驯化,但这几年一直没找到。”
王珊催促:“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发现大鸟在吃橡皮果的时候偶尔会吃那个红蘑菇,吃完了就兴高采烈的在那蹦,也相对不怕人了,我们采几个回去化验,发现那个蘑菇有致幻作用,对于鸟来说那个蘑菇不好找,太小了,但是我们找那个一点也不费劲,林子里多的是,我们就把蘑菇塞到橡皮果里让大鸟吃,吃完之后果然就温顺很多,再上去也不容易受惊,而且容易控制。”
王珊惊了,这居然还是毒驾,天理何在,伦理何在,交警叔叔何在,快来管一管啊,弱弱的问一句:“不会有啥危险吧?”
“放心吧,我们有经验,剂量不大,安全着呢。”
趴在鸟毛里,暖洋洋的,几乎感觉不到风,王珊有点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在鸟背上的这段时间够不够睡觉的,伸手捅了孟逸然一下:“我们到暗河得多久啊?”
孟逸然想了想:“得两天吧。”
王珊顿时睡意全无:“两天?时速200公里,连着飞两天?这比黑龙江到海南都远了吧?废墟这么大!”
孟逸然点点头:“那是呗,这还只是我们探索到的地方。”
王珊往旁边看了看,下面还是连绵不绝的树林,仿佛丝毫没有变化,顿时有点泄气,得那么久啊,国内除了绿皮车外貌似没有什么车耗时这么长吧。
想到绿皮车,就想起了那句“花生啤酒饮料矿泉水,腿收一下”,随后王珊肚子咕噜噜响了几声,诶呀,该吃饭了呀,之前坐着观光车,然后去采果子,这一路下来都忘了吃饭,算算时间貌似也很久了。
王珊在空间手镯里翻了翻,看看哪个比较适合现在的环境,炒菜应该不行,汤汤水水的也不行,要不就吃面包吧,一只手就能拿着吃,也不费劲。
小心的掏出一个大布兜,拍了拍孟逸然,示意他拿面包。孟逸然探头一看,里面是各种面包、蛋糕、蛋挞、酥饼、红肠,正好孟逸然也有点饿了,于是伸手拿了个大号吐司,另一只手捏着一摞烧饼一根红肠。
王珊也从里面拿了一个蛋挞塞嘴里,然后匍匐着往前爬,经过冯飞飞的时候拍了拍,但是冯飞飞脑袋埋着一动不动,王珊拽着布兜继续往前爬,很快就爬到赵昌明旁边。
赵昌明一转头:“呦呵,是王珊呐,不害怕啦?”
王珊嘴里塞的鼓鼓囔囔,拎着兜子示意自己拿。
赵昌明回头看了看孟逸然,孟逸然正大口吃着烧饼,红肠就剩半截了,探头看了看布兜,从里面拿了两排蜂蜜小面包和一个肉松卷,又拿了两根红肠,想了想,又拿了俩蛋挞。
孟逸然一边吃一边看了一眼前面跟赵昌明并排趴着的王珊,这姑娘适应能力真强,胆子也大,到处爬,也不怕掉下去。再看看旁边的冯飞飞,脑袋一钻一动不敢动,挺大个老爷们坐那么多次了还害怕。
跟赵昌明唠了一会,王珊往地面看了看,发现点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下面貌似有个湖,宝石一样镶嵌在树林里。旁边是另一只鸟在飞,但是上面的人看不清。
抬头看了看前方,莫凌还在鸟脖子旁蹲着,小半个身子迎着风,只是换了个角度,张君虚拽着藤条躲在鸟脖子后面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