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城内的状况,姜礽速战速决,几个起落闪身间四散的黑雾消失殆尽。
刚刚已经寻找过这附近是否还有生存可能的人,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发现。
既然没有什么发现,姜礽也就不再耽误时间,四周无人,两个人没了什么顾及,施展法术朝着幽州城掠去。
幽州常年战乱,城门比别处查的更严,要想规规矩矩的从城门进去有点不太可能,他们俩在人间就是没有户籍的人,走人间的流程是哪儿也去不了。
所以和上次一样,依旧是凭空出现在城内的某一偏僻之处。
不过姜礽还是低估了城内的戒备。幽州城内简直是全民皆兵,陌生面孔出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有守卫带着人追了上来。
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两个人理所应当的被带走了,但是因为气度不凡,打扮不似凡人,倒也没有直接投入狱中,而是被带到了军营里。
幽州城戒备森严,一旦发现陌生面孔就会被守备军带走进行讯问。没有确认身份之前是不可能被放出来的。幽州大牢里关的不是战场俘虏就是试图潜入幽州城的间谍。
等到了军营,姜礽原本以为会被带着去见一些专管审讯的人,没想到却是直接朝着军中最大的营帐走去。
想了想倒也是能理解,幽州最大的事情,一抵御外敌,这第二件事就是甄别间谍。
两件事对幽州都是至关重要的,那重要的事交给重要的人来办,很正常。
姜礽本来以为,能够坐到幽州将军的位置的人多少会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满脸虬髯的中年人,没想到居然是个身材颀长,蜂腰削背的青年人。剑眉星目,目光熠熠。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带着他们过来的这一小队守备军并没有将他们俩五花大绑的带着见将军。
所以姜礽就像是闲庭散步似的和这位青年将军对上了视线,下一刻姜礽突然挑了挑眉。
在看到幽州守城将军的那一刻,姜礽突然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旁边的嬴渊注意到了她这个动作,碍于场合不方便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是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负手站立的年轻将军。
“将军,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幽州城,问过守门的将士了,并没有看见两个人进城,像是突然出现在城内。”带队的小队长抱拳禀告。
“知道了。”
话音落下其他人有序地退出营帐,只留下了姜礽嬴渊两人还有那位让姜礽有兴趣的青年将军。
不等两个人开口,青年将军率先打破安静的场面“不知二位到我幽州有何贵干?”说着坐回案牍之后,伸手示意两个人也坐下。
第一眼他就看出眼前的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当然也不会是敌国来的奸细,那群鳖犊子找不着这种人。
姜礽对着酆都大帝都不客气,让坐就坐,还拉着嬴渊一起坐了下去。
两个人都没回答这个问题,嬴渊突兀的问了一句:“多年前符将军坐镇幽州城,率领城内百姓抵御外敌曾受重伤,现如今可是痊愈了?”
嬴渊是二十多年前来的幽州,他口中的符将军就算是没死现在估计也是个暮年老人了吧?也有可能已经作古,凡人的生命短暂脆弱,常年征战沙场,又受过重伤,长寿的可能性不太大。
果不其然,案牍之后的青年将军眼中有了几分探究,“家父五年前过世,阁下是什么,竟认得我父亲?”
“不算认得,只不过数年前途径幽州,与符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父亲曾在二十年前的一场战役中受了重伤,而眼前之人,观其样貌不过及冠,年纪轻轻怎么会二十年前来了幽州还知道那场令父亲受伤的战役,除非另有身份,要不就是在信口胡诌。
姜礽见他陷入思索,也不再卖关子,直言“二十年前符将军为幽州城百姓鞠躬尽瘁,二十年后符小将军也为幽州百姓出生入死,征战无数,我们二人对幽州并无恶意,只是也想为幽州城的百姓出一份力。”
说完营帐内又陷入了沉寂。
这次跟应天府那次情况有些不同。
前一次因为应天府府尹与厉鬼之间存在纠葛,所以她能直接说明身份,可这次的疫鬼与眼前的青年将军并没有什么纠葛,直说有可能会扰乱了因果。
不过,年轻将军不负所望,弯弯绕绕的言语之间已经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符洺,也就是现在的符将军,绕过书案,大跨步走到两人的面前,倾身抱拳道“两位仙长大义,符洺感激不尽。”
世间许多的修道修仙者不问世事一心修炼,人间的纷扰与他们毫无干系。遇事想请这些人出手是难上加难,此刻有两个主动愿意出手的,符洺心中一片感慨。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三两句话就猜了个明白,还没等姜礽开口就被远远的一声禀报声打断。
声音中带着着慌乱与恐惧。
姜礽闭了闭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