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35(1 / 4)

10:05。

“何志为离职了!?”钟鸣敛着疲惫的眉眼瞬间展开来,视线从冰凉的病房抽出,望着雪白寒凉的医白墙,眸光中转身而来的是提着寒剑的锐利,一夜无眠的嗓音抱着沙哑低沉从咽喉滚出:“什么时候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教育局的同学给了他答案:“昨晚收到的离职信,说是······腿疾犯了。”

钟鸣脑海对着何志为的信息扫了又扫,他明确记得何志为健康的没有任何疾病问题,几乎是健康到连基础干嘛都不曾有,他瞳孔一紧:“有证明吗?”

“市一院开了证明。”教育局的同学没有丝毫迟疑,直直地给了他答案,毫不避讳:“股四头肌损伤,有片,有病例证明。”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一帧画面——上次他们在市一院,何志为说什么,看学生。就是那天,许宁被困在电梯差点出不来,如果没有人发现,严重可能会丧命其中。

何志为,体育老师,监控。

关键词在眼前盘旋不停,他却迟迟没有找到其中能相关联的点在哪儿,可偏偏何志为处处都透着可疑,如果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可是,市一院······

市一院太多的疑惑问题被厚重的大衣重重包裹着,烟雾弹一茬接一茬的在眼前续存,挥不开打不散,偏偏下面藏着的问题怎么搜也没搜出个所以然来。

钟鸣对市一院的警报拉到了前所未有之高,好似是为了验证自己所想的那个答案,他站直身体绷紧的好似做好准备时刻可以冲出去的豹子,片刻之后,钟鸣脱口而出:“你说的这些,都可以造假。”

“市一院,那可是对公······”教育局同学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片刻过后,还是咽了下去,又斟酌着给钟鸣出了注意:“你找卫健委问问情况,好歹心里有点准备。”

“不用准备了,我心里有数。”关键人物都转到了武警医院和中医院,钟鸣不信还有人手敢伸的这么长,要是这么四面八方防都没防住,问题一定出在内部。

那······问题可就大了。

电话挂断,不到两分钟,钟鸣手机在静谧的空间内再次涌动而起,虚空中带动着一圈接一圈的涟漪。

瞥了眼来电显示,钟鸣举起手机在耳边,对着易平指了指里头,又摸进了裤兜里捏了捏烟盒,连带着火机摸出来递给李默,示意他下去抽根烟提神。连续作战两天没合眼的李默没有迟疑接过了钟鸣递过来的烟,准备一会儿再挑个时间下去,不料钟鸣压根没打算要离开,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下去。

“好,人怎么样,度过危险期了吗?”钟鸣肩上扛的担子太重,这会儿嗓音里暴露了他近日的疲惫,他眼神在旁边收摊子的人身上溜了半圈,单手插兜面色沉稳:“好,辛苦了。”

易平觑了他一眼,抿紧了唇,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钟鸣仿佛没有察觉到易平的情绪,他捏进电话,眼色发沉的好似洗墨水一黑到底,他转头在绿门小窗上看了眼。

冰冷的仪器对方在许宁周身,细细密密的透明输液管从床边暴露,脸上照着氧气罩,露出的手指夹着不知名夹,身上还是盖的白色被子,衬托的她脸白的像纸一样,风轻轻一吹就飘走了。

场景看得人心里,止不住的压抑,好像一个不小心,许宁就会躺在里头出不来了,或者是浑身温热尽失,变成一具充满冻感的藏肌,最后被推往太平间。

“老大,”易平一再克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许宁她——”

“真不是块干刑侦的料。”钟鸣沉着声,插在兜里的手攥成了拳,好似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易平说,嗓音又低又轻像是让风带进许宁耳中:“无组织无纪律,没有一点警觉性,遇事先打报告这一点强调过多少遍了,不长记性,不惜命,再能冲锋陷阵有什么用,等她醒了,把她调离刑侦口。她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倘若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有勇无谋,不顾后果往前冲,这条鲜活的生命迟早有一日会丧送在她自己手中。

鲜活,滚烫,有抱负,有信仰的人太多了,每个人固执己见,那还要组织干什么,干脆自己插旗立牌成立一支新的队伍干起来。

“我们干刑侦的,不仅要热血,要好成绩,还要经验,要脑子。”

闻言,易平张了张唇,见他面色深沉,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解释的想法。

钟鸣现在甚至想要推门闯进去,抓着她的肩把她唤醒,问问她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强调的东西为什么不听!但凡她稍微听见去了一点,哪怕是一点,今天都不至于落到进ICU不确定有没有明天的日子。他们胆战心惊,他们千防万防,她倒好,自作主张,单枪匹马赴会,丝毫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儿。

望着奄奄一息的许宁,钟鸣此刻还能听见当时电话呼进来听见她上一秒还喜悦万分,下一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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