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涂如往常一样喝了个大醉,被下人扶着离开时蹲在地上紧紧抓着饶水漾的胳膊,似乎是要开口说些什么。饶水漾俯下身子,听着君非涂的呢喃,瞬时瞳孔放大,神经绷紧。直到感觉胳膊不在吃力,才清醒过来,迅速扶起君非涂即将滑脱的身体。
“余言,送三殿下回房。”
“是!”
“怎么了?”
“无事,二殿下也一起回房休息吧!”
“听说副司已经去了菩提寺!”
“二殿下消息可真灵通!你若想看那鬼的庐山真面目,可以亲自去菩提寺。”
“饶大人不在,我怕!”
“殿下不必跑我这里来打探消息,我知道的想必殿下也都知道了。今日太子的人找过我,就说明这个案子和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只不过最后到底谁来承担这个罪责,还说不准。二殿下不是想要权势地位的人,到底为何这样关注太子殿下?臣听说当年钰贵妃和君后交好,一山如何能容的下二虎,二殿下你说是吗?”
君庭霰温柔的眸子里含了几分凉意,天空响了一生炸雷,分割了黑暗。一股子冷风夹杂着雨水破开了门吹灭了烛火,两人迅速起身。一道掌风向饶水漾劈来,饶水漾迅速躲避,反手就将人按在了墙上。君庭霰在一道道亮彻天地的闪电间看清饶水漾那双充斥着血腥的眸子,两个人靠的很近,气氛紧张又暧昧。饶水漾刚想放开君庭霰,谁知君庭霰一个反身就将饶水漾禁锢。
君庭霰俯下身子,凑到饶水漾耳边道。
“两年前太子邀我吃酒,夜里归的晚。离竫王府三百米的深巷里我遭到暗杀,有个人救了我。我知道是饶大人心善,我也是一直不敢忘大人的救命之恩。我的母亲去世的确和君后有关,我可是很诚心合作,希望饶大人莫要辜负了这份情谊。”
“二殿下莫不是看上了微臣,把情谊二字用的如此真切。可臣只会杀人,不知辜负二字。”
“若饶水漾愿意,我定会倾尽所有,让整个昭翎为你送嫁。”
饶水漾的心脏颤动了一下,浑身酥酥麻麻。被君庭霰牵制住的手都忍不住发抖,饶水漾找准时机挣脱禁锢劈晕了君庭霰,将君庭霰扶到椅子上。忽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酒劲一股脑的窜到四肢百骸。强撑着身子上前点燃蜡烛,转身就看到斜倚着的君庭霰。君庭霰的脸像沾了胭脂,白嫩的脸上透了红润,好看的眉眼让人不敢多看。刚才一切就像镜中花月,一场虚无。手上又残留着君庭霰的温热,让饶水漾莫名的悸动,从心底里埋上一层疑惑,不知是不是君庭霰的试探,害怕自己反水不帮他。
“大人,刚才?”
“无事,送二殿下回房,以后不许让两位殿下来府上。”
“是!”
南秋居里到处都是透着崭新的富贵气,古色古香的装饰,每根木头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就连伺候的小厮女婢都穿着绸缎,戴这银饰。
饶水漾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二楼喝茶的女子,女子长的贵气娇媚。身上千两一匹的烟云锦,还有头顶嵌着珠宝的步摇,无一不透露这此人的身份特殊。那女子看到饶水漾便起身下了楼,信步走来,顺便向旁边的丫鬟吩咐着什么。
“小女子月胧,不知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
“姑娘好大的胆子!”
“为谢大人当日救月胧于水火,这南秋居专是为大人而建,大人可要多来啊!”
“是啊,谁还认得你是当日司政那个快要归命的囚犯。”
“这不要多亏大人嘛!大人楼上请,月胧给大人腾了雅间。”
月胧推开二楼一侧的房门,房间里一应俱全。南秋居里有的这个房间里都有,看起来没有什么奢华之物,却是件件都奢华。旁边开着窗子,窗子对着的正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巷子。
“大人请!这几日雨水足,月胧给大人烫一壶落雨青。”
“多谢!”
饶水漾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摆弄着棋盘上面的棋。旁边的水壶还散着隐隐的热气。
“姐姐!”
薄暮带着四个蒙面人翻窗进来,饶水漾抬头看了一眼,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黑白对立的局面瞬时倾覆。
“叶君上这么快就把手伸到苍月了。”
“回大人,君上让尔等来帮衬大人。”
其中一个迫不及待的开口辩解,却被旁边的黑衣人眼神警告。饶水漾轻笑,责言道。
“明归,你手下的人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大人息怒,”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碍我的事。报给你们君上的消息,我这里也要一份。”
“是,君上交代过属下!”
“杀手隐于市井,才是最好的藏匿。没有什么好去处就留在这儿,我的薄面应该可以用。”
“全凭大人安排!”
月胧端着酒顺利无阻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