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早,君庭霰和饶水漾带着队伍在青龙门内集合,君喻亲自来送行,苦口婆心的对着君庭霰一顿叮嘱。饶水漾站在角落里,余言走过来冲饶水漾点了点头,饶水漾叮嘱道。
“我听司政来报,屈圃利今日来了,怕是故意躲着我,你今日中午去一趟司政会一会屈圃利。”
“是!”
饶水漾交代完,余言就行礼离开了。一个禁军走过来说了什么,饶水漾便离开了队伍。顺着青龙门楼一角的石梯走了上去,等视野宽阔后就看到了君非涂。''君非涂双手背在身后正对着远方辽阔天地,一缕缕阳光打在君非涂身上,饶水漾仿佛看到了君非涂穿着麒麟袍带着王冠俯视眼下繁华的样子。不自觉的慢下了步子,才知道此人非彼人。旁边的禁军看到饶水漾已经到了跟前便上前提醒了一声,君非涂转身就看到已经弯腰行礼的饶水漾。
“起来吧!”
饶水漾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君非涂腰间的符文佩件,君非涂轻握在手中里满面笑容道。
“是不是和今天这身衣服特别配?”
“以前有人对臣说,霞光千里,君王立身,眼容万物,生而尊贵,小时不懂,现在臣似是懂了。”
君非涂握着符文的手渐渐收紧,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假装镇定点调侃道。
“小水漾这话古里古气,都快赶上那些整日观星卜卦的老天师了。今日我叫你来是要送你一样东西,我可是找了许久,不许拒绝。”
君非涂从禁军手中接过一把剑,银白的剑鞘上刻着初晨繁花,给人一种万千希望仿佛都言之不尽的美好。君非涂亲手递给饶水漾,饶水漾拔出剑,剑锋银白通透,阳光围在上面隐约可见剑背上缠绕着桔梗花纹。
“这把剑叫希冀,玄铁淬炼,插在灵脉充沛之地数十载得一剑,怎么样?”
“好剑,只是臣?”
“说好了,不许拒绝。”
“多谢三殿下!”
君非涂站在门楼上注视着渐渐远去的队伍。手里一直攥这符文玉佩,小心翼翼的。
“饶大人,请上马车一叙!”
薄暮骑马上前从饶水漾手里接过马缰绳,饶水漾翻身上了马车。打开马车门,君庭霰正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直挺着身子,丝毫不会被马车的晃动所影响。饶水漾坐在一侧拱手行礼,君庭霰缓缓睁开眼睛满脸笑意道。
“这次又要辛苦饶大人了!”
“二殿下说笑了,”
“饶大人对此次可有什么想法?”
“臣一切都听殿下的。”
“大人言重了!”
“不言重,殿下执意要臣跟着,不就是觉得臣可知晓君意,好办事罢了!”
“那饶大人对此行没有任何抗议,难道就没有目的?”
“有,有一件事比较麻烦,臣离开了就不麻烦了。另外,的确是被君上指派,没办法抗旨。”
“既然我们都有目的,大人也不必有这么大的敌意。”
“臣惶恐,告辞!”
饶水漾迅速出了马车,只听见马车的门“哐”的一声就关上了。君庭霰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扬起,宠溺的自言自语道。
“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中午十分,余言按照饶水漾的吩咐去了司政。刚进司政就看到里面乱做一团,一个圆润的中年男子正训斥着其他官员。只有宋禅让站在一侧,也率先看到了余言,三步并做两步迎到余言面前。
“宋大人,这是搞哪样?”
“姑娘有所不知,出大事了,元家案子的主谋之一无故死了。“
“无故?”
余言有意的看着正在发火的屈圃利,宋禅让轻咳了两声,侧身道。
“我按照饶大人的意思将那女子喊冤之事告诉了副司,副司就提审了那女子,提审后不到一刻钟就死了。”
“饶大人前脚刚走,副司后脚就闹出这样的事。”
两人正聊着,屈圃利也发完了火,看到宋禅让对着余言恭敬,在看着余言的穿着,已经猜想到是饶水漾身边的文侍,赶紧跑过来恭维道。
“这位就是主司的文侍吧?长的可真俊。”
“屈大人有礼,婢正是主司身边的文侍。”
“那借一步说话!”
屈圃利带余言看了那女子的尸体,还放在牢房里,只有一卷草席盖着。余言揭起一角刚好看到那女子的脸,俨然一副死人样貌。
“大人何意?”
“这正司前脚刚走,出了这样的事,这如何让我给君上交代啊!”
说着屈圃利已经做哭啼状,抬袖就擦拭着眼泪,余言轻哼了一声道。
“屈大人也知道正司前脚刚走。屈大人要婢给你出主意?”
“姑娘有明路可指,我定当重金酬谢。”
“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