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放心,只是做一些关于记忆的检测。”医生安慰我,“您最近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顾宇的病历本上详细地记录了我这几次的复查报告。
“不记得。”
“生活中没有一些片段让你感觉到熟悉吗?”
“没。”我故意隐瞒。
“医生,我这算失忆吗?”顾宇,我想知道苏婉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
“哈。”医生笑道,“看来苏小姐确实不记得了。”顾宇换了个病历本,嘱咐道,“伤口恢复的不错,继续保持。”他快速地划了几笔,然后把我推出诊室,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姐姐。”杨桦在外面等候,看到我的身影,愉悦地喊道。
“回去吧,小桦。”我倾着身子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拉了一把安全带,扣好。杨桦把汽车开出停车场,驶向主路。
“我想回杨家。”
杨桦沉默着,突然笑出声,“太可惜了姐姐,椿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好午饭了。”然后用故作玩笑的语气,“我们现在不回去会浪费的。”
我对此没有回复。
“姐姐为什么想回杨家了?”杨桦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扭过头来看我,“姐姐不是不喜欢那里吗?”
我微怔双眼,苏婉确实不喜欢。
杨桦缓缓扭头,双手拄着方向盘,看着在车窗前晃过的一盏盏霓虹灯,失意道“姐姐忘记了许多。”
昨日
“月季花?”杨燃若有所思,几分钟后迟疑地反问“是公寓那片花园里的吗?”
“是的。”我点点头,“很漂亮吧。”我学着梦里的样子,买了一束差不多的月季花花束,用手捧到他面前,“送给你的,杨社长。”
喜悦跃上眉间,我仔细观察杨燃的微表情,就算反应淡了许多,但那双桃花眼是一样的。
意料之中,亲密度涨至百分之32。人都是这样的,留念旧物,爱惜佳人。
“话剧社是你成立的吗?”趁着氛围正浓,我借此开展新的话题。
“不是我。”杨燃陷入回忆,“只是受故人委托,帮忙照顾好社团。”他浅浅发笑。
“原来如此。”我由衷地赞美,“前社长一定会很欣慰的。”边说着我的脑海里再次涌现出舞台上的种种画面,耳边掌声如潮。
“如果……”杨燃扭向我,一只手握住一朵月季花,然后顺着花枝把它拿了出来。我收下花,用手指摩挲着它的枝干,看着青年眼眸里对苏婉复杂的情感,直至慢慢释然。“算了。我早就收到回馈了。”
杨燃此番动作令我费解,想了一会儿才得出概是世事变迁,有情难言出口,心中甚是惆怅,为他感到惋惜。
看着他把手里的花束环的更紧,不顾淡粉色的花粉涌进了白色的衣衫,只觉在光的照射下色彩的差异被晕染掉了,也或许是画中人眼眸里倾注的爱意抹灭了违和感,无论是景还是人都带着一种让人垂怜的美好。
一股自责的情绪让心口发涩,早知道他会这么宝贵这份礼物,我就真的尝试自己做了。但是转念一想,要是我做的也只会玷污花束代表的情意。
回去的路上我又嗅到了那好闻的香味。
“姐姐上次问的是这个吗?”一双骨架分明的手解下后视镜上缠绕的香囊。我伸手捧过,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感觉吐出的都是花草的淡淡清香。
“是姐姐以前送的香囊,怎么忘记了?”杨燃看着我一副满足的表情,满是笑意。我呼吸一滞,尬笑回应,“应该是过了太久,没什么印象了。”苏婉失忆的事情杨燃还不知晓,在他尚未提起之前,我也不想专门浪费时间再去扯个谎掩饰什么。
“今年还会有吗?”他换了一个话题,“生日礼物。”
“当然。”我被杨燃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到,在香囊上的眼神也被吸引到别处,他脸上的期待让我下意识地回答了命题人所希望的答案。
“那我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杨燃指了指我手上的香囊,“它已经很旧了。”
是的,我点了点头,香囊上的刺绣已经不再精美,尽管它的主人一直在努力保留它当初的模样。但时间在香囊上残留的痕迹,已经难以掩饰它这几年熬过的风霜。
可是我不会,时间剩下的不多了。我不会一直留在杨燃身边,待亲密度达到百分百,我有下一个攻略目标,如果杨燃对苏婉有情,一定要是香囊吗?没必要的。
“安安,我……”我用亲昵的名字唤着,“我好久都没有碰过针线活了。”我尝试拒绝杨燃的请求,他对她痴情,那我何不寻找捷径。
人是矛盾的,一方面借着苏婉的身份挑动男人埋藏于心的爱,却少有回馈;一方面又觉得这太残酷,对于一个心中有情意的人,片刻的停留是会愈合伤口,还是会雪上加霜?
杨燃笑了,苦涩的笑。
“逗你的。”杨燃双目清澄,在看到我的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