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凌晨12点钟声敲响后,死亡也是一种新生。”

把这句话翻来翻去的念了三四遍,旅店老板的叮嘱、寻人启事上的失踪日期、挂历后的黄符,余德忠怪异的行为、甚至是上菜厨师乌黑的眼圈。

这一幕幕像过电影一般飞速在许柠脑海中交替闪现。

她苦笑着把头埋低了几分,不是没有猜测,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最恐惧东西的往往来源于未知,再说了,许柠本来就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正相反,她是一个夜晚单独坐电梯都能靠脑补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的人。

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她可以拿上棍棒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厮杀,但是面对超自然事件,她只能像这样瑟缩在床上发抖。

钟表上的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不断下降的气温外,旅馆内一片死寂,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过度紧张带来的后果往往是极度疲倦的大脑和四肢。

秒针走过的“哒哒”声宛如催眠,劳累的身体和准时到来的生物钟让许柠的眼皮越来越沉。

“跟我回去!”那是一个严肃的男声。

“我不回,妈妈已经被你打死了,你现在又想打死我。”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在那胡咧咧什么,老子是你爹,就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打死你也是天经地义。”

“我不回去……呜呜……我死也不回去!”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

“妈的,从小就跟着你妈不学好,现在还学会跟男人跑了。”

“你给我滚过来。”男声变得扭曲,一阵噼里啪啦的物品掉落声后,是木棍落在身体上沉闷的敲击。

“啊!别打了!救命!”女孩的尖叫声越发凄厉,没过几分钟,这求救声就越来越无力,最后只余几声低微的哀鸣。

“救命……妈妈……救命……”

“妈妈……救我。”

“有谁能……救救我。”

……

“啊!不要!”

许柠抽噎着发出一声尖叫,她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挥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地睁不开了。

直到急促的喘息声平复,眯着肿起的双眼看了一眼墙头的钟,许柠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还睡了这么久?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本就昏暗的老式电灯管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洗手间的水龙头也和没关紧一样不停滴哒。

没心思关心这些,许柠的思绪还陷在刚才的梦境中。

那声音是如此真切,就像刚刚才发生一样,可没人比她更清楚,她的左手边住着吴优,右手边是楼梯口,对面是一个空房间,根本就没有那对梦中的父女。

父女?想到了什么,许柠一个哆嗦。

“余荷!”

梦中的那个女孩就是余荷!她根本不是失踪,她是在去年2月26日的凌晨,被她的亲身父亲活活打死在了幸福旅馆的203号房。

震惊于自己的发现,许柠突然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奇怪的冰凉感,她下意识地摸了把床单,奇怪,怎么这么湿,而且这潮湿还蔓延到了她的身侧?

意识到了什么,她僵直着脖子缓慢转头,动作间,隐约可以听到颈椎处关节“嘎吱嘎吱”的扭动声。

看着身边的床榻,许柠瞪大了双眼,用手捂下了已经传到喉咙口的尖叫。

身边的被单湿漉漉的,那暗色的轮廓隐隐约约是一个人的形状。

就好像……刚刚有谁躺过一样。

……

“咔嗞”

电灯管在燃尽自己最后一丝余晖后彻底熄灭。

本就昏暗的房间变得更加漆黑,只余一丝朦胧的月色洒在墙壁上。

将不锈钢管横在胸前,许柠飞速从床上滚了下去,她瑟缩在墙壁和床的夹角处,眼睛从五指的缝隙里透出,目光扫视着房间。

什么都没有,只能听到洗手间的水龙头还在滴滴哒哒。

蜷在那里半晌,房子里还是没什么异样,许柠小心活动了一下身体,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

这旅馆的灯本来就不好,床单上的水渍也有可能是她做梦翻身时流下的汗。

竭力想要说服自己,许柠准备挪去洗手间把水龙头关好,水流声已经越来越大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和鼓锤一样砸在许柠心口,让她的神经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刻意压低头,许柠不想看镜子,她现在甚至有些冤自己在临睡前没把镜子蒙上。

简直要疯了,早知道今晚是这种情况,她宁愿去面对那个笑里藏刀的吴优。

摸黑关上了水龙头,还没等她松口气的功夫,手上黏腻的触感就告诉她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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