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1 / 2)

因为是凛辰有意让先的,便默认没有计算贴目。一局终了,凛辰不多不少,恰好胜了月清涟半子。月清涟惜败,但这场小输赢却被激发了她的斗志,让她对下一局充满了期待,希望能胜过凛辰。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凛辰有意为之。几个时辰下来,月清涟却是一次也没有胜过。而且最气人的是,永远只输半子。不知不觉间,已到了该散场的时候,她这时才看出些许门道来……

“帝君”,月清涟数完棋盘上的子,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凛辰,眼中带着恍然大悟的神色,“这半子……是你有意为之?”

“运筹帷幄、征战朝堂,为凌王打下半壁江山的谋士月清涟”,凛辰看着月清涟反应慢了好几拍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语气中不禁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竟然没看出其中的门道?”

被凛辰这么一说,月清涟有些不好意思,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憋得通红。想想也是,这五年多以来,她见识过玉华国的山野、庙堂,为萧翊挣下了今日的威望,却连凛辰这个小小的障眼法都没看出来,真是白瞎了她“谋士”这个名号。她心想,这肯定是因为她太过醉心棋局,故而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只今日的对局来看,凛辰能将她的招数都算计得十分精准,他的棋艺,也能由此窥知一二了。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月亮,想什么呢?”然而凛辰并没有让她沉思太久,便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时间已然不早了,她既然还要在这凡世待上一段时日,便该按照凡世的规矩来。王府女官,不宜私自离府太久。

“啊?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位棋道高手”,月清涟摇摇头,“他曾指点一子,便解我败局。帝君今日所为,让我想起了那位只有一子之缘,却素未谋面的高人。”

“世间之事,自有缘法”,凛辰心中了然,却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对月清涟说,“日后说不定还能再遇上这位棋友也未可知。”

“也是”,月清涟看了看天边有些偏西的日头,“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月清涟随凛辰回了城,天已经擦黑了。凛辰又把她送到青柳巷的巷口,这才离去。月清涟便从将军府开在青柳巷的后门进了府,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一进院子,院中的灯火便全都亮了起来。萧翊、齐碧流都端坐在院门内等着她,周围俱是手执火把的仆婢。如此阵势,月清涟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下只觉得先前小看了这个养尊处优的长公主。无奈,她只得立即跪下,向面前的二人行礼。

“秋女官无须多礼”,齐碧流亲自将她搀起。

“不知王爷与公主此时前来,是有何事吩咐下官?”

萧翊一言不发,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月清涟,既像是官差看着刚被抓到的贼,又像是猎豹紧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十分复杂,让月清涟感到毛骨悚然。这大概是她进府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无事”,萧翊的语气淡淡的,似乎有些不悦,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副关心之语,“只是听说你近日身子不大好,今日又独自一人出了府,担心你的安全罢了。”

“正是正是”,齐碧流急忙附和,接着又说道,“这事也怪我。原本是准备给秋女官送些日用的物什,又担心下头的那些个小女使们办事不牢靠,便嘱咐送东西来的人一定亲手将东西交到你手中。她们到了你这儿,却没寻着人,便去我房里回了话。恰巧王爷也在,听说你一个人出了府又不知去向,心里担心,这才在此相候。都是关心则乱,你也不必多心。”

这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却是滴水不漏。既把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合情合理,又用轻飘飘的几个字体现了她与萧翊之间的亲厚,一面全了萧翊的面子,另一面又给了月清涟一个明白,真真是一举两得。

“下官惭愧,劳王爷和公主费心了”,月清涟依旧拱手行礼,十分谦恭,“下官今日身子稍好些,府中也无大事,便出府略略散了散心。下官只是一介贱婢,虽蒙皇上赐予微末官职,然终究是卑贱之身,今日竟劳动王爷和公主的大驾,乃是下官之罪,还请王爷责罚。”

“这只不过是小事,说责罚这话就重了”,齐碧流依旧赔了笑脸,看了月清涟一眼,转而对萧翊说,“王爷,既然秋女官平安归来,我们便回去吧,也好让秋女官早些休息。”

“嗯”,萧翊点点头,牵着齐碧流便出了院子,丝毫没有回头。

跟着他们而来的一干人等也离了月清涟的院子。愿儿和嫣儿才跑过来,将月清涟扶进了院子。月清涟问起刚才的事,两个小丫头便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今晨月清涟前脚刚出府,不到半个时辰,萧翊便来院中找月清涟。听说她出了府,萧翊也没有想太多,便说晚些时候再来。然而不知为何,到了晚餐时分,萧翊和齐碧流却亲自带了人来,隐藏在院中,又下令熄灭灯火静候月清涟回府。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听完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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