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鹤鸣山传钟报信,果然是二代天师张衡和大师兄易知回来了。
张衡,正一道初代天师张道陵之子,深得其父真传,擅长符箓及炼丹之术。其眼神若晨星,面庞若高山,束发高冠,长发飘飘,一身淡蓝色道袍若海水般浩荡。其配一柄金黄色宝剑,名曰“断魂”,乃是用金鳞锻造而成。昔日魔道大战,龙安宁被打落两块金鳞,一块完整无缺,被张道陵珍藏在正一道观内。另一块有些残缺,被张道陵锻造成了神兵,便是“断魂”。
易知,简能、张衡和庸和的大师兄,自小由张道陵抚养长大,不但法术卓越,思维谋略更是深不可测。其八尺有余,面色从容沉稳,一双龙眼似能看穿一切。易知手持一把三尺长的黑色戒尺,名曰“四戒。”所谓四戒,乃是戒食牛、狗、雁和黑鱼。牛,一生勤劳辛苦,且是道祖坐骑,不能食;狗,不嫌家贫,对主忠诚,不能食;雁,忠贞不渝,痴情一片,不能食;黑鱼,至孝典范,宁可葬身母口也不让母亲饿死,不能食。
张衡听完如弈、简能的叙述后,转身走到丹房。
不多时,张衡从丹房内走了出来。只见他手捧两个锦盒,道:“如弈师叔、李彦将军,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如弈知道张衡是急性子,料想他欲去找第五夷歌的麻烦,急忙说道:“你刚刚回来,应好好休息才是。”
“不了!多谢师叔关心!”张衡怒视远方,道:“若此时不去,今夜将难以睡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简能也猜出了张衡的意图。她是知道第五夷歌和神曦的厉害的,亦劝道:“天师,即便再忙,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张衡摆了摆手,爽朗一笑,道:“师叔,师姐,两位大仙女!你们放心好啦,没事的。你们是我的至亲之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
易知道:“天师,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劳烦师兄了。”张衡摆了摆手,道:“我的师叔、师兄、师姐和师弟个个绝顶聪明,我岂会是个莽夫?你们放心好了,我虽然脾气急躁,但不会吃亏的。”
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简能见张衡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温暖。但张衡可正一道之主,不能有任何闪失。
简能起身向前,道:“可是,第五夷歌他们……”
“哎呀,我的好姐姐!”张衡打断简能,接着向前一步将她按在椅子上,道:“师姐放心好了,我定不会有事的!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嘛!”说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李彦也明白了张衡的意图,道:“天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张衡道:“李彦将军多虑了。我的法力虽有限,但跑路的本领却是一流……”
如弈知道张衡的能耐,也知道张衡的固执。她撇了撇嘴,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去吧!记住了,看事不好赶紧跑!若处于上风,亦不要大意,给我狠劲揍!”
“得令!”张衡自信一笑,接着一抖身形,化作一道蓝色光芒飞向远方。
张衡苦寻两日,终于一处山林内找到第五夷歌和神曦。原来神曦嫌人多嘈杂,故而与第五夷歌离开了街市。
张衡单手背剑,飘然落至庭院之内,高声喊道:“正一盟威道张衡特来拜访!”
神曦在房内兀自观赏屏风,并没有理会张衡。
第五夷歌心情烦躁,听声音知来者不善,遂气急败坏夺门而出,怒吼道:“什么张横张竖的?!你来做什么?!”
张衡羽玉眉轻挑,故作无辜道:“你是第四夷歌还是第六夷歌来着?听说你在擂台得了第一名,我是特意来送九阳升魂丹的。”
“放肆!我乃第五夷歌!”
“呵呵,都一样啦,反正都是侥幸之徒。”
“那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侥幸之徒!”第五夷歌说罢,单手向前一抓,手中立刻现出万里□□。
“莫慌,莫慌!”张衡急忙摆手,嬉皮笑脸道:“听说你被削去了十年法力,已跟瘟鸡无异了。我不想趁人之危,免得你输了之后还狡辩个不停!”
“哼,那又怎样?!即便如此,我也能轻易击败你!”
“废话少说!这里有两颗丹药,一颗是九阳升魂丹,一颗是平步登云丹。你可以将两颗丹药同时服下,能增长你二十年法力。”张衡说罢,从怀里掏出两个锦盒扔了过去。
第五夷歌左手一探,将两个锦盒接住,道:“九阳升魂丹是我应得的,平步登云丹我不需要!”
“什么?!”张衡眉头紧锁,若泼妇骂街般唾沫横飞:“要你拿着,你就拿着,啰嗦什么?!我有好多事要做,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装高傲。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这么矫情?!赶紧服下,我不想和你打第二次!”
“啊?!”第五夷歌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潇洒如风的天师竟似女人般泼辣。
“赶紧的吧,我还赶着回道观呢!”张衡说罢,盘膝而坐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