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因为脚踝的伤势进入了三个礼拜的休息期,骨科医生说他的伤势需要慢慢治愈,而我只觉得,比起他的腿伤,他的心更需要长长的疗愈。
在三月初的时候,我陪他去了趟春日山城小住,在北部的新寫这个时气还飘着飞雪,起初的两天,羽生的情绪不是太高,白日里只是坐在廊下,看着漫天飞雪和枝头微微发芽的早樱,
到了夜里,他还是喜欢在和室里熬夜看着那已经不知道放了多少遍的天与地。
书中说战神上衫谦信到了冬天便会止戈,在春日山城隐居静养,直到春天的到来,羽生大抵也在找寻战神的心灵疗愈吧,
到了第三天,我陪着他坐在廊下,天空将将放晴,院子里的几个孩子正围着打糯米团,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男孩,拿着棒槌上前问道:“叔叔,可以帮我们打糯米团么?”
我微微一愣,叔叔,好像第一次听人这么喊羽生,少年感一直都是他的标签,羽生选手、羽生哥哥才是他的称呼。
可如今转头一看,他的眼角着实有了浅浅的皱纹,这些日子又消瘦了一些,还有便是那双眼睛,从前总是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而如今却是温柔而内敛。
再乍一想,27岁的羽生结弦,如果不是那两次的意外流产,应该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仿佛间那个还在冰上滑行的少年公子,眉梢上也沾染了让人世间的沧桑和风霜。
羽生似乎没有在意,很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眯起眼笑道:“好。”
我跟着羽生走到了院子中,大石碗中是一坨刚刚蒸好的糯米,泛着热气腾腾,羽生挽起袖子,举起木头锤子,一下一下地打了起来。
连续打了几下,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脱下外套递给我,又举起了木头锤子,灌满力量的肌肉在阳光下充盈而饱满,这对于他似乎是一件极为解压的事,随着锤头重重地打在软软绵绵的糯米团上,他的脸上也有了满满的笑意。
上衫太太拿来了刚刚从雪中腌制好的纳豆,从干稻草中拿出来,有着稻草的麦香。
我帮着上衫太太将糯米团成团,沾上纳豆,做成纳豆团子,分给院子里的孩子们。
羽生从我的手中接过纳豆团,咬了一口,满足道:“好甜呀..”
他的额间有着一丝丝的汗意,我拿着手绢帮他擦了擦,而后,相视一笑。
后来的日子里,羽生沉浸在这样田园牧歌的生活里,砍柴烧火,在雪地里挖出腌制好冬茎花,去山里采早春的野菜…和孩子们在院子里踢毽子、堆雪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滑之外的羽生,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平凡却快乐。而在从日常的农作中,羽生仿佛也找到了疗愈心灵的出口。
在一个阳光还不错的午后,我骑着自行车载着羽生去南面的山中,那是一段鲜有人去的山道,白樱连着粉樱,铺就无比绚烂的花路,连成一片又一片目不暇接的春日盛景。
在早春微微清冷的风中,我努力地蹬着自行车的脚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国宝级的运动竟然不会骑自行车。
我把车停在了一颗很大的樱花树下,嘟着嘴吐槽道:“不骑了,太累了。”
“好呐好呐,那就休息会儿。”羽生牵起我的手倚着樱花树坐下,看着被风吹落的花瓣、感叹道:“好美啊。”
我伸出手,一下子便抓住了三片花瓣,这是第一次来春日山城时候的故事,抓住三片花瓣,便可以许愿了,这次的愿望是…
我想了想,4A?奥运冠军?还是…还不及我想清楚,风将花瓣一下吹得四散,我伸手去抓,却怎么也再抓不到。
“傻瓜..”羽生伸出手将我按在了怀里,低头吻我的嘴唇,霸道又温柔:“你想要什么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我被他吻得有些发烫,看着他深邃的双眸,这几天他没有再提滑冰的事,便换了一个话题:“我的愿望是…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好!”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随后便是一个更为深长的吻,从嘴唇到脖颈,再到慢慢被他拨开衣物的前胸。
羽生脱下了外套,铺在了满地的樱花之上,我被他轻轻地按倒在地,躺在了花海之中,身体随着他的吻慢慢地发红发热,那是来自肌肤相亲的幸福感。
身体的热度渐渐退去,我偎依在他的怀中娇喘着,红着脸埋怨道:“都怪你,现在没有力气了,载不了你回去了。”
“是么?呵呵呵。”羽生倒是毫不在意,一脸得意又满足的样子,顺道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挣扎地爬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和尘土,双脚微微发软,一个踉跄又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着我呵呵地笑得像个傻子。
到了后来,浑身酸胀的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由羽生牵着车子走了快一个小时的山路,还不忘嚷嚷着:“要是能滑下山就好了。”
山里的日子,生活变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