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刮的呼啦啦的声音吵醒,没等来仙君却等来一场大雨。蜘蛛尾巷里的雨也比别的地方浑浊,湿漉漉的泥土猩气遮盖住了汽车尾气,我赤脚下床关上窗子。
阴郁的天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我靠在玻璃窗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雨水滴落在玻璃窗上,晶莹的一串串一行行犹如心里落下的眼泪。
门把手被扭开,斯内普穿了一件黑色双排扣巫师袍站在门口,正撞见我愁苦郁闷的神色。
“早啊……张小姐,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他独特的嗓音带着嘲讽,微微牵动嘴角,侧身让出门口。
“桌上有早餐,你可以下去吃。”
餐桌上简陋的面包加果酱就是一顿早餐,我心不在蔫的嚼了又嚼,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看着魔药周刊。我时不时探头观察斯内普的动作表情,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
他放下杂志,挥挥魔杖餐盘和剩余的果酱都消失不见。
“走吧,由我来教你大脑封闭术。”
他一句话掷在安静的房子里,我骨髓一麻撑着身子坐起来。
“我看了抽屉里的东西……”
“我说过,不许!”
他眸光一冷,微微转过头看我。我略有期待的望向他,在窥见他冷漠面容的一瞬低下头去。我吞吐一番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中无数委屈与酸楚。
我凝望这位曾是我父亲的男人,他挺拔的脊梁或许能是我最后的庇佑也说不定。我又倔强的觉着我不需要庇佑,就这样从牙缝里挤出那些违心的词句来。
“本来就我的东西。不是你该跟我解释,为什么这里会有我的东西?为什么明明养了,却要我再回到那去?为什么我会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抛弃了我,是你的错。你却反过来不许我碰自己的东西……”
话音一落,斯内普微微挪动步子,鞋子踏在腐朽的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黑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他皱起眉毛微眯着眼睛。
“张小姐……”
“我确实曾是你的父亲,这不代表这你在我这有任何特权。”
“可以对我大呼小叫……”
屋外的风雨叫嚣的拍打着窗子,是蜘蛛尾巷19号唯一的声音。再一次陷入漫长的沉默中,斯内普低沉的声音每一声都如同在敲响一面陈旧的鼓。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我曾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巫师,绝不会犯糊涂。”
“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他终于妥协了,我跟他走到壁炉前抓了一把飞路粉,他紧紧皱起的眉头像是不满这样的出行方式。
“校长室……”
绿色的火焰将他包裹,顷刻间他消失在蜘蛛尾巷。我抓一把飞路粉,细小的粉尘被我抓在手心,从指缝中悄悄溜走不少。
“校长室。”
绿色的火焰瞬间淹没我的视线,而眼前的场景也随之变换成了校长室。
墙上的画像正在呼呼大睡,福克斯在架子上衔着自己的羽毛。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站在一起,他正在斥责斯内普总是对我太严厉。
“小辛西娅,中午好。”
他招呼着我来到冥想盆边上,这不是我第一次使用它,我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放轻松,小辛西娅。你将揭开一个巨大的秘密,你可以选择退缩,我不怪你。一切,都在于你自己。”
他轻松的歪头看我,蓝色的眼睛眨呀眨。我手扶上盆边雕刻的如尼文,我迟疑不定。若说趋利避害的人的天性,在失去所有倚仗之后,我更加怯懦了。我不敢面对任何未知的可能性,好的坏的。
可明明就在几个月以前,我游刃有余的应对三强争霸赛的每一个任务。用有天赋的机灵头脑,那怕是投机取巧我也没有产生退缩的念头。
这时沉静已久的分院帽开口了,他腔调自然,一切灾难都不会降临到他身上,因为他只是个帽子。
“我就说她缺乏勇气,她缺乏格兰芬多不顾一切的勇气。”
“你们中国有个词怎么说来的,孤注一掷。”
邓布利多的轻语像是一种诱惑,他也来到冥想盆旁,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是手腕。
“说实话孩子,明天最大的诱惑就是,不可预测。但,我们孤身一身吗?不,我们远不止一人。”
冥想盆里的银色液体流光溢彩,他并不惊讶于我的沉默,而是自然的轻拍我的肩膀。
“我并没有打算,让你这么快从亲人的去世中彻底抽身,这是残忍的。但凤凰涅槃,就是在灰烬中重生,是消亡也是新生。”
我复望向一池滟色的盆内,沉重的点点头,继而用缓慢的语速说着。
“我父母死了,我需要知道关于我的一切事,我不希望糊涂的活着。”
“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我要在下一次危难到来之际。用我毕生的力量去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