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师徒两人品茗论事,清冷的阁楼也显得温馨许多。
易萧:“老师,今天皇上不仅封北狄公主为皇后,还罢免了十多名大臣,就连我们的人都受到了牵连,莫不是他对我们起了疑心?”
老者顺了把花白胡须,语气里难掩讽刺:“怀疑?无非是意气用事,被美人迷了心智,色令智昏,利使心迷。”
易萧不解:“可自从长公主翻了冤案回来后,就不曾垂帘听政,也不插手政事,难道立后这件事他也不管吗?”
老者摇头:“女流之辈又有何能力,他不过是蛇蝎妇人靠着残暴的手段让百姓屈服,如今黔驴技穷罢了,不过立后这件事应该是他授意。”
“想要靠着北狄公主吃下北狄这块肥肉,也不怕被噎着。”
易萧听后皱眉握着手里的茶杯,若是让皇室掌握了北狄这一助力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师,据北狄的探子来报,北狄不知何种原因局势有些动荡,我们……”
“无妨。”老者摆了摆手:“北狄当年都能被背叛我们朝家,又如何会归顺于谢家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弟俩。
一只养不熟的疯狗,随时都会弑主。
老者名为朝秋,是前朝皇上的弟弟怡亲王,当年谢成起兵造反,杀尽他朝家,人上至七旬老人下至刚满月的孩童都没放过。
只有游离在外的他逃过一劫,许是天不亡他,皇兄的孙子和苟且偷生的朝家人与他意外相见,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隐姓埋名,改容换貌,用了十年取得了谢成的信任,爬到了国师的地位。
想到了伤心处,老者有些愤怒:“当年若是没有我们朝家对北狄的帮扶,就凭他北狄这弹丸小国早就被其他国家吞并了,如何会有今天。”
“野蛮之人,粗鄙不堪,北狄之前是朝家摇尾乞怜的狗,以后就算是给我朝家当狗都不配。”
“咳咳咳。”老者情绪激动,咳嗽出声。
易萧连忙给朝秋顺背,然后递上一杯茶水:“老师不必生气,当年北狄突然反水导致我朝家成了前朝余孽,这笔帐,弟子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会讨回来。”
朝秋看着易萧满脸的欣慰和怜爱,易萧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他谢家起兵造反,易萧现在就是皇孙,有着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尊贵无比的身份,何须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受尽苦难,。
真是苦了孩子。
想到这里,朝秋的瞳孔微微一缩,浑浊的眸底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
林清洗漱好,懒洋洋地进被窝后才觉得谢辞今天有些不对劲,吃饭的眼神总是瞟向她,似是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现在到了睡觉点竟然还没回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思虑过后,林清披上外衣,来到了谢辞的书房。
“咚咚咚”她轻敲三下房门,过了片刻后才传来谢辞的声音:“进来。”
林清放轻脚步,若是不注意的话几乎发现不了屋内还有一个人。
“殿下,我打扰到你了吗?”
谢辞耳尖有些发红,看着书案上的古籍不敢抬头,感受到坐垫底下的三本书才略微恢复神色:“无妨,你来可是有事?”
林清坐到谢辞身边,正对着他:“殿下,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吗?”
“嗯?”谢辞抬头,见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双眼澄澈,赛雪般的肌肤恰如书上说的那样,吹弹可破,一缕青丝贴在脸侧更显诱人,喉咙有些发干,仓促地移开双眼:“没有。”
“那您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谢辞头也不抬地说谎:“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你先回去睡吧,不必等我。”
林清低下头,声音也低落了许多:“殿下,我虽然不了解您,但接触的这些日子里,您亥时之后就不会在工作了。”
听她缓缓地说着,谢辞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擦着书页,一下又一下。
“殿下。”林清停顿片刻吐出一口浊气,不难听出声音都有些哽咽:“若是您不喜臣,臣变不会出现在殿下的眼前,臣今夜就搬回东院。”
说完起身冲谢辞行礼,扭头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林清。”谢辞看见她娇小孤独的背影不受控制地叫住了她。
谢辞无奈:“我没生气,你回来。”
林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也没出声,谢辞起身走到她面前:“抬头,看着我。”
一抬头,谢辞就见林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明明马上就要掉落下来却硬生生地憋回去,可怜极了。
谢辞有些无措伸,刚伸手就有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掉落,在脸颊上缓缓滑下。
“别哭。”谢辞伸手替她擦去泪水:“男子怎么能说流泪就流泪。”
林清突然抱住谢辞:“殿下,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