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眸微敛泛着寒光。
景阳非但不挣扎,还继续拱火:“凌氏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吧,你们姐弟才不是皇嗣,你们姐弟俩就是杂种。”
“你是恶魔,你终将下地狱,你逃不掉的。”
谢辞逐渐收紧力道,扬唇一笑,眼里恶寒,逐渐靠近她:“哪有什么地狱,我是恶魔,我……在人间。”说完谢辞松开手,左手拿起腰间的匕首,寒光四起,殷红飞溅。
景阳来不及出声就被谢辞割破喉咙,她倒在地下,颤抖的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
鲜血从指间流出,滴落到衣服上,滴落到地上,怎么捂也捂不住。鲜血很快染红了纯白的地毯,看上去像是凋零的花瓣掉落在地毯上。她只能惊恐的盯着谢辞,等待生命一丝丝的耗尽。
谢辞拿出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 看着眼前的谢辞,景阳知道谢辞说的没错,他就是真正的恶魔。
一旁站着的林清看的脖子一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手心出汗,身子发抖,还有生理性的反胃,甚至有点想吐。
即便她知道,古代杀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那越来越多的血液,让人觉得刺眼。
渐渐地林清背靠柱子,脑袋向上抬,大口呼吸着,可那无力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原来她的心理疾病到现在依旧没有痊愈。
是血,全是血。
谢辞也注意到了林清的异常,便叫了她一声:“林清?”
林清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保持之前的动作,也没有回答。
谢辞快步走了过来,发现她脸色白的发青,嘴唇也没了血色,盯着景阳的双眼是空洞的。
“林清。”谢辞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便拍了拍她的脸颊:“你怎么了?”
林清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是嘴里念叨着:“血。”
声音虽然小,他却听清了,他一只手捂住林清的双眼,一只手探到他的后脖颈处,微微用力按摩她的颈椎骨。
并且唤了鹤翔进来:“带走处理干净,这血渍一点不要留。”谢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是,他不是心软之人。
罢了,就当是她这次帮自己的报酬吧。
被一刀割了喉咙,景阳早就停止了呼吸,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鹤翔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不放心地补上两刀。
大部分的血渍都留在了毯子上,地上只有零星的一点,他脚踩着毯子在地上蹭了蹭,确保没有血迹后,用地毯裹着景阳扛了出去。
屋内只剩谢辞和林清二人,一时间寂静得很,谢辞听着她的呼吸渐渐顺畅,才渐渐撤掉捂在她眼睛上的手。
“林清。”这一次她有了反应,虽然迟缓却有了回应,点了一下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她叫林清吗?
谢辞都要让她给气笑了,他板着脸:“抬起头来。”
林清听到谢辞的声音,身形一颤,差点昏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与他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不自觉地将眼睛移开。
谢辞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怕什么?”
林清再次直视他的目光,声音都在颤抖,避开这个问题,只道:“下官想活命,想全须全尾的活着。”
谢辞的眼睛似是波澜不惊的深海,表面许是平静,可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深渊,不见天日无法脱身。
“你没有背叛我怕什么,怎么抖成这样,我吓人吗?”谢辞看出了林清的恐惧,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刺骨。
林清颤颤巍巍的回道:“下官不敢,殿下不吓人,只是下官从小就晕血,才会失了分寸。”
谢辞松开了林清:“记住你方才说的话,你若是背叛了我,我会不见血地让你痛苦的死去,回去吧。”
林清走的时候,脑袋都是空心的,浑浑噩噩回到林府,第二天就生了一场病。
这一场病足足持续了一周,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谢辞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一刀解决了她,好在经过福伯的调理缓了过来。
同时也迎来了第一个好消息,寿命增加半年,并解锁天眼第二技能:过目不忘。
早在林清升为殿中侍御史后她就应该进宫,但是调度令没下来,御史台也没她的位置。等一切准备好后,又来了景阳这一出戏。
想起景阳她就害怕,皇家的人可真是没有一个善茬。
如今拖拖拉拉一个月,她今日才穿戴官服任职。
初到御史台的她,向各位同僚大佬们问候,一开始还都好好的,直到李御史来了后林清就被吐槽了一顿。
李御史看着和同僚们套近乎的林清就没好气地说道:“皇宫之内可容你放肆喧哗,扰乱同僚办公,坏了规矩。”
真是个八婆,老顽固你故意的是吧。
林清走上前行礼:“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