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悠远,片刻后仍有嗡鸣声回荡在耳边。
越葭惊呼了一声,她跪着向前爬了几步,“陛下从小教导我,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我敬重您都来不及,怎敢对您不满?陛下,有关于您的事情,那便是我心头最重要的事情。临淮乡公毕竟是宗室子弟,事关皇家颜面。即便是手段阴狠些,即便是名誉受损,即便是天下人视我为毒蝎,那又如何?”
“陛下,此事我的确是有些冲动,也自知难逃罪责。陛下待我如亲女,我自也不想看到陛下左右为难,还请陛下革去我之职,以安天下人之心。”
听完这一通话,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安天下人之心?怕是顺得是他们的从龙之心吧?”
越葭见皇帝竟在众人面前将话挑得这么明,不禁有些发懵。
这意思是……陛下清楚之前皇宫里的刺客是和太子党有关了?
她对于此事儿,还是推测出来的。不仅没抓到人,更是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那所谓的下宫牌是在做戏?
今日也是在做戏?
这一切应当都是说给太子听的,她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但也或许是说给……
已经在宫门矗立良久的越葭如坠冰窖,浑身冷汗涔涔。
她回望黑压压的宫城,勉强地咽了一口唾沫。
即便是夏日暖洋洋的光打在身上,也难以消融她心里的凉。她想起了那对父女,想起了薛家送来的小倌,还想起了周氏……
青阳不知发生了什么,之只看到自家郡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色发青。她有些担忧地守在越葭身边,轻声喊道:“郡主。”
越葭猛地惊醒,她用力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怪异的想法赶了出去。她只道是自己想多了,这才低声回道:“先回府吧。”
“好。”青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