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儿来看吗?这明明都是以前你教我的,怎么到如今就是错的了呢?”曲霖霖十分崩溃地大喊道,“究竟是错了,还是你不需要我了?”
说罢,她便哭着跑掉了。
陶夫人见周围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瞬间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她强撑着,仪态端庄地离开了。
越葭看着眼前这一幕,逐渐往身边正在谈论此事的几人身边凑了凑。
“听说是因为长公主不能亲来,所以才让曲家人给冯娘子送宝石头面的。”
“宝石头面?可是那套……那也太贵重了吧?”
“毕竟是冯大将军唯一的孙女,以其资历,就算是公主也要掂量掂量。”
“嘁,依我看,不过是垂涎大将军手里的军权罢了。”
“你这话说得,长公主要什么没什么呀?非要上赶着巴结大将军?”
“若真是你说得那个样子,她怎么还被禁足了?若说起真要什么有什么的,怕是郡主吧。顾领军当年那可是独一份的惊艳绝才,今年都三十了,可她才二十一,手里握得权都快比得上顾领军了。要说受宠,我觉着还是郡主更多些。”
“欸,我也听说是因为长公主和郡主吵了一架,长公主才被禁足的。”
“啊?就只是吵了一架,殿下就被足足禁足了一年呀?我还以为是因为殿下养面首那事儿呢。可若只是吵架,那郡主也太恃宠而骄了吧。”
“养面首这种事情,哪朝公主不养啊,怎么单单就长公主被罚了?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那你说,刚刚曲霖霖和陶夫人吵架,岂不是会连累长公主?”
“说不定,曲霖霖实在是太蠢了,这种场合居然还敢这么造次,这不是拿自家寻开心嘛。”
“嗐,毕竟是落魄士族,寒门中的寒门,若不是得长公主青眼,这都城中哪有她家立足之地。可恨那曲霖霖整天眼睛长在脑袋顶儿,心比天高,嘴里不是长公主,就是五公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正的皇亲国戚是她呢。”
“何止是曲霖霖,她家那几个兄长不也是胸无大志,爱慕虚荣嘛。我家兄长最是瞧不上他们那一家子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摊上那样一对父母,那样一个家庭,曲霖霖也算是个可怜人。”
“可怜?似她这般不教而诛的不知有多少,也不是人人都像她那样呀。”
……
越葭见实在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从旁边的庑廊绕过去了。
曲霖霖生长在一个极度虚荣的家庭里,陶夫人不知何时开始常年礼佛,经常一连好几日不出佛堂。而曲则又极为风流,家中一屋子姬妾,似李氏那般的,不知有多少。据何祁讲,这人居然还对长公主有情。
啧啧,当真可怕,也不知曲驸马对此作何感想。
她不禁摇了摇头,但平心而论,这都不是曲霖霖作恶的理由。
“冯将军那般固执之人,也不知冯娘子是怎么劝服他的?想必是费了不少力气。”青月感慨道。
越葭没回答,而是有些沉默,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郡主,东安乡公和三郎君朝这边儿过来了。”青月往远处望了一眼,在越葭耳边小声道。
越葭回过神来,向前看去。
“郡主。”秦诏行了一礼,秦止也跟着行礼。
越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赶忙回了一礼。主要是她和秦止熟悉了以后,就很少再用那些繁杂的礼数了。
“有关四夷馆一事,还要多谢郡主前些日子的提醒。”秦诏言简意赅地提了一句,然后客气地道了一声谢。
“顺手罢了,不必记在心上。”越葭的心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圈后才吐了出来,“乡公既然这么说,可是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四夷馆又没有外人进出。就是须卜娘子运气不太好,但凡有个什么不太好的事儿,就都叫她给撞上了。”秦诏边走边讲道。
“那这么看来,须卜娘子的运气的确是不太好。”越葭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这几日还经常往外跑,真是有够麻烦的。”秦止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也还好吧,在郡府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越葭有些发愁道。
一个何祁,一个须卜云,总是会不合时宜地打扰她,她明明只是想好好睡个觉而已。
是的,没错,自打围猎后,须卜云从纠缠秦止转变成了纠缠越葭。这一来二去的,须卜云和何祁也渐渐混熟了。
她心里小声嘀咕道:不是说草原女子爽利洒脱嘛,怎么须卜云这小娘子这般粘人呢?
“她要光是在郡府,也就无须操心了,她还常去何府,以及容府。”秦止叹了口气,尽管须卜云现在不爱纠缠他了,但他却更烦了。
有时候,他想找越葭的时候,总是会被她打断。平常人似何祁那般的,还是很客气的,听闻越葭在休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