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嫌手里的钱多。”顾承笑道。
“你也不怕被铜臭压死。”越葭没好气道。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是死在钱堆里,那也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呢。”顾承顿时乐了。
“其实,选谁不重要。只要是冠上大乾的名号,谁都能去。”太子对越葭尚还有些歉意,所以并没有顺着顾承的话去说。
顾承撇撇嘴,并没有反驳。
不过,照他来看。越葭若是嫁到草原,那可是百利而无一害。不仅能获得一定时期的边境安定,还能将越葭手里的商铺,土地,钱财和兵权收回来。
她虽是皇帝的一把尖刀,能够有效地铲除异己,但既然是凶器,自然也是有可能噬主的。
顾承低头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殿下说得是,不过,这儿既然有现成的,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越葭。
“顾领军不必拐弯抹角地说话,若是草原人当真准备求娶我,我愿意嫁。”越葭抬头同他对视一眼,然后不假思索地回道。
她回答之迅速实在是有些出乎众人的预料,见众人愣住,她又说道:“于国家面前,任何儿女私情都该为此让路。当然,这也仅仅是我个人的选择罢了,到时候草原若是选了其他人,不情愿嫁的话,那也是应该的。”
顾承低头笑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尊敬道:“郡主若当真是嫁了,那改日,我必定带着郡主的赤甲军迎郡主回家。”
“你到底是想迎我回家,还是想接管我的赤甲军?”越葭嗤笑一声,质疑道。
“自然都想,就连冯大将军都想撬墙角,我等肉体凡胎又哪能免俗?”顾承哈哈大笑道。
越葭扯了扯嘴角,她是真的很不想搭理顾承。这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感,转头发现是秦止正旁若无人地攥着她的手,时而松,时而紧。
但看着,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高。
还好她的案几与秦止的案几连在一起,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秦止的小动作。越葭也就没管他,任由他抓着玩。
另一边,左贤王提起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綦毋加尔在一旁劝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生气,我们是想得到大乾的援助,可至于娶到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有关系?”左贤王眼睛赤红赤红的,他大怒道,“那大乾皇帝不就是想随便找个女人嫁给我,我可是未来的撑犁孤涂单于,随便就想找个女人将我打发了,想得美。”
“那这大乾满朝之中,如今也就郡主的身份最贵,可殿下又不想娶……”綦毋加尔有些无奈道。
“我若是娶她回去,那整个左部只怕是都不得安生了。似她那般妖魔,草原可容不下。”左贤王恨恨道。
他对上一次自己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表现得十分不服,可越葭那划过他脖颈的一刀却也着实是给他留下了些阴影。
过了一会儿,綦毋加尔提议道:“大乾的世家有可匹敌天家之贵之说,不如,殿下就在大乾的世家之中选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出来,这样既不会失了殿下的身份,那大乾的皇帝陛下也不会拒绝。左右他不是说了嘛,不论您选谁,都会为殿下做主的。”
左贤王一听,也觉得有理,这才气顺了些。
周围人虽频频对他们侧目,但因几人说得是草原人用的语言,所以,他们也并不担心有人听到。
越葭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后,觉得分外无聊,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秦止紧接着也告退了。
待二人走后,顾承说道:“听说,临淮王之前在宫里时,九殿下同他走得挺近的,刚刚怎么也不叙叙旧?”
太子这时也看向九皇子,九皇子却是嗤笑一声,“同住一个宫里,就算走得不近,那也远不了。再说,父皇当时让我照顾他,我总不能抗旨吧。”
“当时,临淮王年岁尚小,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太子不觉有什么,便岔开话题道,“新城倒是一片赤子之心,难怪父皇那么喜欢她。”
顾承明显还想说什么,但见太子如此,他也便偃旗息鼓了。
“赤子之心有什么用,三皇姊当年也是全心全意地对父皇,她当时那么喜欢江夏陈氏,最后不也还是被父皇嫁进了千家。”九皇子讽刺道。
“向来是媒妁之言,父母之约。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太子有些不悦道。
“那和亲也是父母之命,皇兄怎么不任由七皇妹嫁到草原去?”九皇子又是一声冷笑。
“那怎么能一样?”太子面色有些僵硬道。
“的确不一样,七皇妹同皇兄一母同胞。但三皇姊和杳杳不是,所以皇兄能够坦然地让她二人遭受苦难。”
“那是郡主自己说得国家凌驾一切,难不成殿下说大乾没有郡主重要吗?殿下往后是新君,如此岂不是遭人话柄。”顾承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