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神情十分的难辨,“实在是不巧,皇室内适龄的公主除却七公主外,已基本出嫁。而七公主也与半年前定了郎婿,十天后便会举办婚礼。”
左贤王先是回头看看綦毋加尔,然后又看向伊酋若王。
伊酋若王的目光有些躲闪,但并非害怕,而是有些无奈。草原和大乾打了大半年的仗,他哪有地方去打听大乾还有没有未嫁的皇室女,自然也就更不可能会预料到七公主就那么巧地要出嫁了。
太子闻言,当即将那颗悬起来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可这时,众人却把目光投向了越葭。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终于想明白。这没有待嫁的皇室女,还有宗室女嘛。
但可惜的是,大乾唯一的亲王崇王殿下,他的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如此一来,她虽是外姓,但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个宗室女。
嗯,更不顺眼了。
此时,不明所以的左贤王几人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好几记凌厉的眼刀。
所幸,我们深明大义,具有长远目光的仁慈皇帝陛下只是开口说道:“朕虽不能嫁女,但左贤王仍可以在大乾内寻一名合心意的女娘,朕可以为其做主嫁于左贤王。到时候,其礼遇也会与公主相当。”
“多谢陛下。”这种情况下,左贤王也只能先应下来。
散朝以后,越葭还没走几步,就被大步流星冲向她的苏瑾毫不留情地给了个爆栗。
苏瑾责怪道:“就知道为别人着想,这下傻眼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儿把自己给绕进去。”
她住在关雎宫里,自然也对昨日之事有所耳闻。
“我这不没想到这茬嘛?”越葭揉揉脑门,小声嘟哝道,“再说了,我姓越,又不姓穆。”
但看着为她着急的苏瑾,她又赶忙安慰道:“老师不必着急,这不还没指名道姓地指到我头上嘛。”
“现在是没到你头上,但若是左贤王想通了怎么办?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嫁去草原?”苏瑾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
越葭撇撇嘴,没说话。
“要不,这几天你什么都别管,在家里躲几天?”苏瑾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越葭这会儿有点儿不太敢戳破苏瑾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能说道:“那我也不可能躲半年呀。”
“那你说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越葭垂头丧气地走出大殿,尽管外面天高气爽,但她仍觉得天空是灰蒙蒙的。
九皇子和容予围了过去,九皇子叹气道:“要不,先随便找个人嫁了?”
“我上哪儿找……”越葭一脸目瞪口呆道,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满脸殷殷期盼的容予。
“你别在这儿添乱。”她毫不留情道。
“郡主与其随便找个人,倒是不如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容予有些失望,但仍然不死心地劝道:“郡主放心,之前许郡主的都还作数。”
九皇子瞥了他一眼,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已经同越葭聊过此事。但看着,越葭应该是没答应。
“此事既然没有下定论,那也就无需太过担心。说不定,最后闹掰了也是有可能的。”越葭拒绝道。
苏瑾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有些失落的容予。
越葭一向有主见,她不愿意嫁,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她不会劝她的。她现在只期盼着皇帝能够念在十几年父女恩情以及越葭几番出生入死上面,动一动恻隐之心。
她相信,若是皇帝真的准备让越葭嫁去草原。那么越葭也绝不会生出怨言,甚至还可能义无反顾地嫁去。
“不急,中山王家也有个未出阁的女儿,父皇不见得就真舍得将你嫁去草原那个鬼地方。”九皇子安慰道。
“也对,中山王虽是异姓王,但你毕竟也算不得宗室嘛。”苏瑾认同地点了点头。
远处,须卜云走向秦止,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说道:“昨日就是你射得那一箭吧?”
面上虽仍旧高傲,但心中却在惊叹眼前人的美貌。那身条,那气势,比之綦毋加尔也是不差的。
秦止垂眸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便不再看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还挺有骨气的,临淮王是吧?今日就由你带我转转你们大乾的都城吧。”须卜云倨傲道。
秦止像是没听到一般,视线牢牢地盯着止车门,生怕错过一个人。
秦恕站在秦诏的右边,他望着须卜云和秦止,不禁啧啧了两声,“你看看,咱们三弟这多受娘子们欢迎呀,就连草原人都倾心于他。”
秦诏侧头瞥了眼,然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自己这耍宝的兄长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别人年岁越大长脑子,他倒好,年岁越大越有病。
“遥想当年,你追弟妇的时候,那可真是废了老大的劲儿。但凡三弟愿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