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给她家送了礼,也是一样的话术。但她倒是不见怪,只说了一句,“武都侯夫人最是会做人了,我母亲说你日后要是有机会同她交往,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的目标不是你。不过,我觉得你没机会,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说这话。”
越葭轻轻地“啊”了一声,嗯……她也听不懂。
一日清晨,王初总算是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越葭。
越葭一身铠甲,满脸疲累。她忙不迭地灌了一杯水后,才询问道:“怎么了?有事儿?”
“郡主,我和二姊已经叨扰半月有余。我也同大姊商量过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很愿意接二姊过去住。所以,我打算带二姊回去了。”王初说道。
“郡府清冷,一直住下去也无妨。左右平日里,王嬷嬷一个人,有你们在这几天,眼瞅着她比往日开心不少。”越葭沉吟道。
王初那位外祖家,她也有所了解。不过是寻常人家,如今再添上三张嘴,着实是有些不易。
“这……”王初有些犹豫。
“你外祖家接收你一人还好,可现在若是再加上你二姊,恐怕生活会大不如从前。”越葭又劝说道。
她其实是想说二人若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帮王嬷嬷一起照料郡府。可又怕她二人心里有落差,故一直也没敢说。
“多谢郡主,我同二姊再想想,寻个解决的办法来。”王初缓慢点头道。
她二人到现在还没走,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虽说外祖父,舅父和舅母没什么怨言,但邻里邻居却早有了风言风语。
可不管怎么说,她同二姊也万不能赖在郡府里。所以便打算先回外祖家,然后再去大姊那里,看看能不能寻个活计什么的。
越葭也顾不上和她再说什么,就先去休息了。她这几天巡防,可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王初同王姿商量了一番,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时,婉清来了,她一听,当即拍大腿道:“我楼里缺人呀,只不过,肯定是比不上你二人以前的生活的。”
“当真可以吗?”王初惊喜道。
她住在外祖家那几天里,即便舅父舅母待她很好,可她仍是觉得欠了舅父舅母什么。
“当然。”婉清有些愁眉不展道,“不过,我实话和你们说,楼里的情况也不大好,我也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保证你们一日三餐和温饱,是没问题的。”
“我之前听二姊说过,她同……”王初顿了顿,瞄了一眼王姿的神色,换了一种说法,“就是以往外任的时候,她有帮忙管理过钱财,打理过县里事务之类的。我想,经营酒楼,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感情好呀,王姿阿姊你可要多帮帮我。”婉清忙拉起王姿的手,大喜过望道。
“我也没真做过什么,只怕会把你的酒楼经营的一塌糊涂。”王姿有些不好意思道,然后又嗔怪地看了王初一眼。
“哎呦,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阿姊这么厉害,总不会比我更差了。”婉清连忙劝说道。
过了一会儿,王嬷嬷也来了,听婉清说了此事后,也加入了劝说大军里。
最终,在三人的连番炮轰之下,王姿总算是答应了。
越葭知道后,也没说什么。而婉清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是有些羞于见她,一直躲着她。将王初二人送走了,她又吩咐越氏的人多照顾一下百花楼。
翌日清晨,越葭东堂打起了瞌睡,而后又在苏瑾的嘴中,一脸懵逼地得知了崇王退位的事情。
作为世子的秦恕自然是承袭了王位,现在应该称一声小崇王才是。秦诏,也就是秦止的次兄,被封了襄城郡王,秦止则被封了临淮郡王。
“怎么,你不知道这事儿?”苏瑾有些意外道。
“我刚巡防回来,知道什么呀?”越葭揉了揉脸,一脸无奈道。
别说秦止已经好几日都没和她说过话了,就算是往常,她也一向不打听这些事儿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苏瑾点了点她的脑门,嗔怪道,“平日里不是消息挺灵通的吗?这回人住在你府上,结果你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越葭瘪瘪嘴,不可置否。
“其实你不知道也挺正常,毕竟秦止现在投到韩青门下,肯定是不会主动和你提起这些事情的。”苏瑾不禁摇摇头,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
她还以为秦止会走越葭那一脉呢。不过,仔细想过后,又觉得这是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首先,崇王一脉实属特殊,不论别人怎么站队。崇王一系都必须保持中立,不然皇帝必然心里不安。而冯大将军,越葭这一脉虽然也是中立,但越葭的身份特殊,而皇帝给予她的权柄又大。再加上秦止,一开始还好。但时日一长,引来猜忌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左都督韩青一系不仅保持中立,韩青本人和他手底下的人也大多没有本事。秦止投到他的门下,皇帝也能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