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毒药。
越葭却仍是固执地摇了摇头,她低声道:“她不是的,不是的。”
秦止没有继续劝她,以越葭的聪明程度,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但她仍困在自己的自艾自抑里,那便说明,这里面还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既然,她这么想看燃灯会,那你为什么不替她去看看呢?”他转而说道。
“刚刚不是看过了吗?”越葭有些茫然道。
秦止满脸疑惑,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刚刚扒在城墙上,扫得那一眼?”
见越葭点头,他说道:“那叫什么看灯会?走,我们去完成她的遗愿。”
没等越葭反应过来,她已置身于人群之中。这时,秦止去了一处卖灯的小摊,“你等我一下。”
“哎……”看着热闹的灯会,以及秦止的离去,越葭突然有些害怕。因为她感觉得到,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还好,秦止回来得很快,他买了一盏兔子形制的提灯。
“给我的?”越葭接过来,有些讶然道。
秦止点点头。
漫天灯火下,人来人往。驻足站立,神情怔忡者,唯容予一人。他手死死地攥着,几乎都掐白了。
他是陪着容惜,容给几人来得,但看到几人凑到一处摊子上。他感到有些无聊,便抛下他们,漫无目的地继续向前走了。
看着喧嚣的人群,他觉得分外吵闹。他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不就几盏灯吗?怎么就值得高兴成那个样子?
他正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街道一侧的越葭。他有些喜出望外,正想上前打个招呼,就看到了提着灯走过去的秦止。
漆黑夜幕,火树银花,肤白胜雪的少女站在灯火阑珊之下,弯弯的眉如同墨染般黑亮。整个人亮晶晶的,好像散发着光芒般。只见她朱唇轻启,不知说了什么,随即便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很快,少女的身影便染上了一层薄雾,雾色逐渐浓稠,甚至连轮廓都看不清了。
那一刻,容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与之相反的是,眼睛里爬满的欲望和疯狂生长,不受控制的嫉妒。一直到容惜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兄长,你看什么呢?”容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身着朱樱色的交领半袖,配着一套暗红色交领垂胡袖中衣和曳地交嵛裙,显得她分外明艳,靓丽。
没等容予回答,就听容惜“哎呀”了一声。她的手里,竟然提着一盏同越葭一模一样的兔子灯。
只是这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熄了。
她不禁跺跺脚,埋怨道:“怎么熄了?还当真是不禁看。”
一气之下,容惜将灯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那破碎的兔子灯惨兮兮地躺在地上,无人再多看一眼。
“生什么气?兄长再给你买一盏就是。”容予神情缓和了一点儿,他伸手摸了摸容惜的脑袋,安抚道。
容惜却摇头道:“一盏灯而已,怎值得我再去买一盏?”
容予使劲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有些嫌弃道:“就你这样的,以后谁敢娶你?”
“怂包软蛋,自然是不配娶我过门。”容惜昂着头,满眼倨傲之色。
容予低头笑了一声,没再反驳。他揽着她的肩,选择了和越葭秦止相反的方向走去。
容给等人这时也走了过来,容茗调侃道:“那堂姊想嫁一个怎么样的人呀?”
“这种事情自然是由祖父定夺,哪轮得着她来选?”容予板着脸训斥道,“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这是礼制。”
容茗低了头,没敢说话。
“我虽不能选,那也要嫁一个差不多的人吧。不然,我可不嫁。”容惜不满道。
“什么叫差不多,什么又叫差得多呢?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定论。”容予语气宠溺,微笑道,“但你且放心,兄长定给你找一个这天底下顶好顶好的男子。”
容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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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葭手里提着那只兔子灯,见王嬷嬷,青月等人正在嬉笑打闹,她有些感慨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就在刚刚,他俩遇上了好不容易忙完的青月等人。越葭是高兴的,但秦止就有些不满了。可又不能赶他们走,便只好认命了。
“一定会的。”他笃定道。
青月拿了氅衣递给越葭,她说道:“我怕郡主冷,所以出来就带了氅衣过来。”
越葭把秦止的大氅还给他,然后很自然地低了低头。一如往常一样,由青月给她穿衣。
青月替越葭理好后,无意间瞥到秦止身上的玉佩,她有些好奇道:“这玉佩不是郡主的吗……”
秦止低头一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