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揉了一把脸,认了输。
与此同时,围观的士兵立刻振臂高呼,越葭也是一脸得意,笑出了声。
“你玩得挺开心呀?”
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突然从越葭背后传来,莫名让她感觉到脊背一凉。
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也没那么开心。”
“是吗?我觉得你挺开心的。”秦止的脸色不太好看。
围观的士兵们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好奇起来,甚至比刚刚还看得起劲儿。
“报个平安回去,有这么难吗?”秦止有些不快道,光影打在脸上,使得他的神情更加阴郁。
莫向轻咳一声,瞬间吸引了越葭的目光。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才是头儿,便盘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但还没等秦止回答,她又厉声质问道:“谁放他进来的?”
莫名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
烛火在秦止的脸上上上下下地跳跃着,他盯着越葭看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扔到了桌子上。
纯金的令牌与桌面接触,发出“咣当”一声,惊得人心都跟着停了一下。
越葭的眼皮子也随着那声响猛地跳了一下,但片刻后,她仍强撑着冷笑道:“三郎君可真有本事呀,连崇老王爷的腰牌都带过来了。”
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做错事被父母当场抓住的感觉。
“都下去。”秦止沉声道。
众人闻声立即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越葭却偏头喝道:“他让你们下去,你们便下去?你们莫不是忘了,在这里谁说了才算。”
众人准备离开的动作一滞,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在府里担心你,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你有没有想过……”秦止脸上满是担忧,可看着背过身的越葭,又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和你说过吗?别多管闲事。至于我怎么样,就更不需要你来操心了。”越葭面色古怪地打断道,甚至还觉得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莫名奇妙的。
眼见两人吵了起来,莫向赶忙挥手让人下去,自己也悄默声跟着离开了。
秦止突然低头笑了一声,眼里冒出点点怒火,“也是,郡主有得是人关心,怎么会需要我来操心呢?”
越葭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她又不是很理解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莫名有些烦躁,可最后还是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秦止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越葭,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丁点歉意来。可在触及到她毫无感情的目光后,他也只能失望地离开。
待到他走后,越葭才慢慢坐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叩起桌子来,繁杂的思绪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不多时,她忽然发现周遭已是空无一人,不禁泛起些许疑惑。
距离秦止离开已经很长时间了,莫向人呢?
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不怕被人看见吗?
越葭感觉有些不对,她起身向外走去。临走时,看到了秦止忘记带走的那块令牌。
她叹了口气,将那东西好生收了起来。
明暗的光影不断从她那张略有些疲惫的脸上划过,偶有没睡着的犯人朝她看去。夜晚,整个牢房安静如鸡。
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不远处出现了一角衣袂,但很快便消失在了转角。
她想追上去看看,可不过几步,就撞上了莫向。
越葭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越过他,看向了那两个逐渐模糊成小黑点的人。
莫向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仅迟疑了一瞬,便解释道:“秦三郎君把王夫人带了进来,我刚想去向郡主禀报。”
“人走了?”越葭瞥了他一眼,这看着也不像是来关心我的吧?
“刚走。”莫向瞧着她脸上那难辨的神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斟酌道:“听人说,王夫人一向规矩。而且事出紧急,想来她也只是担心父兄,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郡主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把人抓回来。”
应当只是为了让自己进诏狱更加名正言顺些,越葭想通后,才对他刚刚那一通马后炮,半是调侃,半是嘲讽道:“你为什么叫她王夫人?”
“自然是因为她是贺家的新……”莫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种蠢问题问出口的?
越葭没理他那些小动作,转而问道:“王成开口了吗?”
“没有,王台也是一言不发。”莫向摇摇头。
二人沉默片刻,他又提议道:“要不……上刑?就他二人那小身板,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