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对诸多小辈的突然造访,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开心的。
只不过由于人刚从白马寺回来,并不太清楚四皇子和苏瑾的恩怨,所以便将几人全部留下来用午膳。
而当越葭问起太皇太后喊她来是为了何事时,太皇太后却是一脸茫然。
她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沉了脸。
四皇子自然是高兴的,但只是帮四皇子一个小忙的秦止却不太懂,为什么越葭突然对他也没了好脸色。
直到越葭不耐烦后,才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他这才恍然大悟,并立即大彻大悟地表示,以后绝不会帮四皇子,越葭才原谅他。
至此,四皇子最后一个帮手倒下,成功地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第二日,四皇子依然没有脸皮地造访。
这次,越葭依旧在睡觉。但听到他来啦以后,这次的床起得倒是十分利索。
此时的青阳还在那儿傻乐,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禁感慨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郡主怕的人。
但事实证明,越葭这人简直是无所畏惧。
只见她手里抡起昨日准备好的木棍,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了前厅。
她早早就预料到,四皇子不会罢休,还会再来的。
等青阳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可她又不敢惊动太皇太后,害怕事情传出去,就只能着人去请秦止。
起先,四皇子还闪躲闪躲,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放弃了抵抗,就那么直挺挺地受着了。
秦止赶到时,四皇子正席地而坐,板正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面色阴沉又低落。
越葭则拿着根棍子,生气地大喊道:“你倒是还手呀?”
四皇子不只是品味同赵怀宇相投,就连长相,二人也是一个类型的,莫名的阴郁暴烈。
但不同的是,四皇子比赵怀宇多了几分庄严肃穆,看着不威自怒。
哪怕这会儿他的脸上多了道血痕,也不会显得狼狈,而是更添一份肃杀之气。
四皇子盯着越葭,十分认真地说道:“若是打我一顿,你能出气,那你就动手吧。”
越葭被气笑了,她随手将木棍一扔,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背对着四皇子远远地坐下。
秦止赶忙拾起木棍,将其扔到了殿外,又警告殿里的人,不许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坐到四皇子身边,说道:“殿下如此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还不如想个正经办法才是正道。”
“要是苏瑾也是新城这个性子,撒撒气就好了。”四皇子并未回应,而是有些颓废道。
“什么叫撒撒气就好了?老师凭什么要原谅你?你那叫活该,别说是撒气,就算是拿剑劈了你,都不解气。”越葭听到这话莫名有些怒火上冲,她不想看他,只好侧头吼道。
四皇子脸色微变,下意识斥责道:“新城,你别太过分。看你年纪小,我让着你。你也有点儿自知之明,别太过得寸进尺。”
“让着我?我需要你让?来,你且试试看,你看看我能不能送你上西天?还原谅你?你上去西天去问问,问问佛祖乐不乐意原谅你。”越葭暴怒,差点又动起手来,青阳拼了老命才把人按住。
心灵受到极大冲击的青阳心中暗暗发誓,她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进宫了。
简直是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不仅殴打皇子,竟还指着皇子的鼻子骂,说要送他上西天。
四皇子长得可怖也就算了,就连一向冷静的郡主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如此冲动。
她不禁摇摇头,暗道:这世界……还真是乱七八糟。
还那些皇宫的传闻,明明都是些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之类的,怎么还会有人如飞蛾扑火般对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城趋之如骛呢?
“殿下,你要这样下去,就干脆别想着和苏侍中和好了。”秦止幽幽叹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四皇子不解道,他对秦止知晓这事儿并不意外。
毕竟,皇宫里知道这事儿的人并不少,稍微打听打听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经过。
“生气之时,谁也忍不住说些伤人的话。可问题是,殿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苏侍中也不见得有多记恨此事,让她失望的,其实是您的态度。”秦止解释道。
四皇子思虑一番,觉得好像有些道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侍中原意是为殿下好,毕竟殿下声名远播的是暴虐嗜杀,而非什么好名声。除了清楚殿下为人的,知道殿下公平公正,杀伐果断,做事不拖泥带水。其他人都是靠名声来分辨判断的。太子或许是有些平庸了些,可也不会有人想在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手底下做事。”
秦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若是殿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