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为什么不等我?”秦止委屈道。
越葭送个他一个“就这个事儿?”的眼神,秦止回给她一个“这还不重要吗?”的眼神。
“我不是让付家给你找马车了吗?”
秦止很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越葭只能继续解释道:“昨日折腾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同王三娘子聊完,就先走了。”
“我同她连两句话都没说,你就没影了。”秦止语气凉凉道,“你好歹也要装装样子,等上片刻吧?”
“那你昨日为什么让万泗去守长公主府?”越葭岔开话题。
秦止趴在桌子上,默不作声。
“怕长公主去给曲家撑腰?你想多了,他们家妯娌不和。更何况,我手里还捏着曲家的把柄……”越葭兀自说道。
“你昨日是自己回府的吗?”秦止声音闷闷的。
“不然呢?”越葭反问道。
秦止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一些,他点头“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越葭反应了过来,说道:“你是以为我是被容子赠送回来的,所以才抛弃了你,对吗?”
秦止矢口否认,表示他只是随口一问。
越葭撇撇嘴,嘁了一声。果然,这世上和万泗一样实在的人并不多。
“其实他以往也不这样,只是不知道现在抽了哪门子的风?”
“或许……不是抽风呢?”秦止意有所指道。
“不是抽风是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不说是势同水火,那也是相看两厌。往日只要一见面,不是互相针对,就是在吵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血海深仇呢。”越葭回忆道,然后她又摇摇头,“不过听说,他好像同长公主闹翻了。他转变这么大,估摸着应该和这事儿有关。”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互相针对,主要是御史大夫向来正直清廉,眼里容不下一点儿沙子。像越葭这样不守规矩,行事乖张的人,自然会被御史大夫列为头号攻击对象。
而容予又是御史中丞,兰台的二把手,御史大夫也算是他半个老师,他自然也会跟着有些看不惯她。
尽管她的为人并不能说是有多不堪,但也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的地方,所以,并不能完全算是人家挑刺儿。
再加上她向来喜欢强词夺理,没理儿都要占三分,本就没几个人能说过她,容予自然也经常被她气得跳脚。
按照这种现状,容予会帮她,甚至逐渐转成一种比较亲近的状态,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让人无法理解。
至于容予和长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倒是没一点儿风声传出来。
秦止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对了。还有何祁,她昨日也很奇怪。虽然她嘴上说不是来帮我的,但我敢断定,她肯定不是因为看不惯曲霖霖。”越葭笃定道。
世家大族最重要的原则一向都是不多管闲事,不轻易惹祸上身祸连家族。
何祁犯不着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淌这趟浑水。
再者,曲霖霖多少也算是长公主那边的人,长公主又支持太子。何祁若是因为一己私欲去作证,指不定就会被认做四皇子或者何家对太子有意见呢。
秦止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陪着越葭一起认真地分析道:“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赵怀宇?其实,若不是赵怀宇,何祁是决计不会在未搞清楚事情情况之前为王初说话的。”越葭想了想,说道。“很难说。”
“他俩?”秦止挑了下眉稍,有些惊讶道。
他怎么不知道赵怀宇还有这种秘密呢?
越葭点了点头,叹谓道:“可惜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兴许是装得也说不定,毕竟赵家可是一心一意支持太子,他家必定不会坐视自己儿子和何家的娘子走到一起的。”秦止故意误导道。
“赵怀宇要是真是这么个隐忍的性子,他就不会将与四皇子关系好摆在明面上。”越葭明显不认同,“或许他现在长大了,性子沉稳了许多,也学会了审时度势。但依他以前的行为来看,他要是真喜欢,早就喜欢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总得来说,她感觉不到赵怀宇对何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小孩一向都是憋不住事儿的。可既然以前没有,那只能说明现在也不会有。
见没能误导越葭,秦止便也没再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