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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却是一惊,这她还怎么留在秦止身边?
慌张中,她竟伸手去拉扯秦止,“可是郎君,奴想陪着郎君。”
眼见秦止依旧没什么表示,她眼珠子骨碌一转,顺势瘫到了他身上。眉眼间媚波流转,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越葭听到动静后,眼睛一亮,迅速回头张望,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瞧着眼前这一幕,她暗自感慨这婢女生得好,五官精致,眼尾上扬,凌厉却不失魅惑感,一张红唇更是勾得人欲罢不能。
真是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段有身段。
至于其他的几个,虽无那位浑然天成的媚态,却也是各有各的长处,小家碧玉型的,俏皮活泼型的,还有温婉型的……当真是千姿百态。
不过,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世家大族会用的奴婢。
青阳微微有些失望,她小声在越葭耳边说道:“听闻这位秦家三郎不显山不露水,性情虽平和,但隐隐也带着些许桀骜不驯,都城里几乎没人见过其真容。现下看来,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罢了。”
越葭却笑了一声,戏谑道:“你说,他是会接受?还是会接受呢?”
青阳愣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越葭没理会她的震惊,垂眸吹散茶盏上氤氲的雾气,轻抿了一口。
她记得,自己好像在太皇太后的寿辰上与秦止有过一面之缘,但如今却也只能回忆起一个模糊的影子来。
那会儿她才不过八九岁,秦止比她小三岁,应当还只是个粉嘟嘟的团子。
听王嬷嬷说,这家伙人不大,脾气却不小,常常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
谁成想,如今竟长成了这副模样,形貌昳丽,唇淡如水,身体颀长。举止间,还透着一股礼貌性的端庄疏离。
秦止双手张开,任由那婢女攀伏着。看着身上这株不知天高地厚的菟丝花,面色微不可查地冷了下去。
他正欲说些什么,却不经意间撞上了越葭那好奇又暧昧的目光。
他不禁皱起眉来,眼神也不复温和。一记手刀稳准狠地敲在那抹雪白的脖颈后,婢女便晕了过去,随即又被扔在了地上。
其他的婢女见到此情形不禁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身一抖,直接跪了一地。
秦止瞥了她们一眼后,转头望向越葭,似乎是笑了一下。
隔得太远,越葭并没有注意到,还在那儿摇头惋惜道: “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如此美女做伴,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青阳默默地往外挪了一小步,唉,郡主这奇怪的癖好。
“没听见这位大人说什么吗?郡府不欢迎你们,都回去吧。”秦止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越葭听见。
地上那些人顿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么。
越葭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固了,她静默了好久,才说道:“他拿我做筏子……”
秦止勾了勾唇,继续向前走去。
青月有些迟疑,见越葭朝她点头,她才跟了上去。
越葭冷笑一声,慢悠悠道: “看来,这秦家可比我想象得热闹得多呀。”
崇王与当今圣上并非一个姓,其中缘由便是其母族秦家在血脉上出了些岔子。当时,先帝本欲将崇王过继。
只可惜宗室子息薄,没能成功,最后也只是改了姓,以表心意。
如今圣上多有疑心,崇王便也以秦家人自居,以此打消圣上疑虑。
“他们怎么办?若是就这么让他们离去的话,秦家会不会……”青阳有些犹豫道。
“那也不能留。”越葭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目光深邃幽远。
她这人是喜欢看热闹,可那也得是别人的热闹。光是秦止这么一个麻烦,就够她心烦的了。若是留下这群人,郡府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呢。
另一边。
青月简单地为秦止介绍了一下沿路的郡府各处,最后将他领入一处院子。
她有些歉意道:“这里是月隐院,刚巧,郡主也是这几日才回都城。又兼郡府人手不够,还大都集中在月隐院里,是以其他的院子来不及收拾出来,恐怕要委屈郎君先住在西厢房了。”
说着,她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说是厢房,却只得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张床以及用来隔开的屏风,便在无其他。
可谓是惨不忍睹。
秦止随意扫了一眼后,便扭头地打量起了这处院子来。
这院子虽大,却是简单至极。除却环绕三面的屋子,便再没有其他的装饰了,就和他那间西厢房一样“一目了然”。
这时,正对着拱门的屋子里出来几个仆役,秦止问道:“那边住着谁?”
“自然是郡主。”青月观察着他的反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