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也不傻,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宫门近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若是再龟缩于谷中,怕也只是欺骗自己式的自认安全,长老们把宫子羽带入密室,彻底地讲述了无量流火的秘密,宫子羽听完久久不能平静,但他知道现在只能往前行了,
离祭月节还有三日,他还有三日准备,虽然不知道这三日他是否能够成功习得,但总要一试。这几日宫子羽就已经放出消息,说宫门执刃要与百姓同过祭月节,将携执刃夫人一同前往旧尘山谷,本来宫子羽是不愿意云为衫也跟着去的,但是拗不过云为衫,宫子羽知道,不让云为衫去,她也会偷偷跟着,反而不好保护,不如就在明面上带去,也让点竹有些顾及,但是宫子羽这个人本身还不足以让点竹冒险,点竹顶多会在远处观察,寻找时机,想要让点竹近身,必须得有一个人去给点竹传消息,告诉她无量流火密文再现,这个人必须还得让点竹相信,大家心中都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上官浅。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上官浅内心十分激动,她在想着有一天能亲眼看着自己的灭门仇人去死,而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上官浅满口答应,但却遭到了宫尚角的反驳。
“上官浅她怀有宫门子嗣,不可冒险。”
的确,只飞鸽一封书信可信度太低,必须得让点竹知道上官浅还属于无锋,还肯为无锋做事,那就只有亲自前往亲口告诉点竹才有可能成功骗取,但无量流火威力巨大,在告诉消息之后必须快速离开,这却很是棘手,点竹也不是傻子,若是发现了不对,一定会抓住上官浅当人质,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在祭月节当天让上官浅告诉点竹秘密,在那天会在广场中心驱散群众,只有那时使用迂回策略,与宫远徵,金繁和宫紫商里应外合救出上官浅的同时消灭点竹。”
此举虽然危险,却是最好的办法,宫子羽说罢,便没说了,但在心里却想了许多,若是提前告知,上官浅又不知会遭遇什么,这是云为衫不想看到的,更是宫尚角不想看到的,当然这只是最糟糕的,若是点竹相信了上官浅,并未挟持,一切就都会变得简单了。
商量完一切,众人便散了,虽然云为衫不知道宫子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她选择相信他,相信眼前这个值得上一声执刃的人,却还是担心,这次十分危险,还只能有宫子羽在现场,众人皆离去,不知道宫子羽得面临多大的危险与心理压力。不觉就扣紧了自己的手指,宫子羽也注意到了云为衫的紧张。
“我要上战场,阿云反而紧张起来了,放心,我可是好运气加持的。”
“好运。”云为衫不解。
宫子羽摇了摇手中的红绳,对着云为衫笑着说:
“自从戴上了这红绳,我就变得有些幸运,不仅成功当上了执刃,还成功又救活了你,更何况这红绳牵着你我,一定会给我带来好运。”
云为衫听着宫子羽的无稽之谈,只笑了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里说这些。”
“真的,阿云不要不相信,很灵的。”
宫子羽轻轻握住云为衫的手,虽然心里很忐忑,但脸上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云为衫看出来了宫子羽的故作轻松,但也假装没听懂的样子,留下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上官浅自从知道要去做这件事情之后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放飞了信鸽后就整日想着这些事情,倒不是怕失败,因为即便她将死在旧尘山谷,但她觉得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一切都很值得,只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她的死有没有意义,若是能成功便罢,若是不能成功,她死却也是不能瞑目。
宫尚角近期有时候晚上会去西宫附近散步,自从上次商议过后,他已经听见两个晚上的听见上官浅的翻身的声音和叹气的声音了,怕是心中郁结,宫尚角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让她出来瞧瞧“月光”,就只在门口踱步。
上官浅听见宫尚角昨晚和今晚都在门口踱步,想罢,还是她从床上坐起来先开口。
“公子喜欢这月光嘛。”
宫尚角在心里暗叹,不得不承认,上官浅和他的确很像。
“只是临近祭月,越来越圆了。”宫尚角在窗外开口,两人被月光照着,影子在屋内交错,仿佛两个靠在一起的人。
“公子,你说,杜鹃花会害怕嘛。”
“杜鹃花马上要开了,还有四个月,杜鹃花便要开放,我要是好好供养,它一定会长的很好。”宫尚角没回答上官浅的话,只说完这话便走了。
“是啊,还有四个月,杜鹃花就要开了。”上官浅也自顾自的说着。
祭月之日。
一大早宫子羽和云为衫便盛装打扮前往旧尘山谷,一同前往的还有上官浅,宫紫商以及宫尚角,而宫远徵则留在宫门内,为保万无一失,请了月长老到前山来,但无锋大势已去,除了点竹的贴身刺客,没有人可以冲破宫门限制,可那名刺客已经身亡,其他无名小卒不足为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