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听见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一滴水落入了寂静的森林静河之中,眼泪不自觉又落了下来,宫子羽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想看看云为衫有没有发现他已知晓了他们的计划,却见到了云为衫的眼泪。
“你别哭,我可是说错了什么。”宫子羽很是焦急,他是那个生气的人,怎么阿云还哭了起来,云为衫擦了擦眼泪,只缓缓说道:
“公子可否知道不羡天地,唯云知羽。”
宫子羽刚听到这话,脑子里面跟放烟花一样,脑筋一转,放下笔,沿着书案的边缘就向云为衫靠了过去,直到能够听见云为衫的浅浅地心跳,宫子羽才停下开口:
“云二小姐,怎么知道这句话。”
云为衫手撑着地,被宫子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失力,差点摔倒,她立马起身只回了一句“我书上看见的。”便出了门,云为衫可算是知道了,宫子羽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在这故意装。
云为衫没有犹豫,立马去找了宫紫商,不用想,宫紫商此时一定不在商宫,而是在——侍卫营,云为衫去到侍卫营,正欲进去,便看见宫门侍卫们都脱了上衣在练功,见到这场面,云为衫立刻扭过了头,叫门口的侍卫把大小姐喊出来,不一会儿,便听见宫紫商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他人,云为衫正纳闷儿,一双手便勾过来了。
“云二小姐,来找我干嘛。”宫紫商以一种极尽调笑的语气说出这话,听到这话,云为衫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小姐,自是来找你问几个问题。”云为衫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宫紫商离开侍卫营,找了个寂静之处。
“你是要问宫子羽的事情吧,他早知道了。”宫紫商一脸看穿的样子。
“早就知道了?”云为衫不解的询问,宫紫商看着她的样子,连忙补说:
“也不早,大抵就是一月之期到时,长老们跟他说要他再娶,他说,没有执刃夫人,他也可以练好功,守护好宫门的子民,长老们自是知道他可以,因为那一个月里,他几乎不合眼,也不休息,生怕再想起你死时的样子,也怕让自己想起这里的日子已是没有你的日子了,不断的处理公务让自己没有办法去想你。我和宫远徵看着他的样子,想着就这样下去,宫尚角应该马上就能当执刃了。”
听到最后一句,云为衫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轻笑一声。宫紫商见她如此,便也松了一口气了,宫子羽在之前再三交代,不可将他这一月的状态透露给云为衫,但宫紫商却偏偏想在描述的惨些,让云为衫好好心疼心疼她这个傻弟弟。
“长老们也不是硬要他娶个执刃夫人回来承担责任,只是看着他这个样子,想着要是有其他女孩子在他身边转着,说不定几年也走出来了。可我那弟弟你也知道的,根本不从,任长老们如何劝说,他只是无动于衷,只言明,他答应过你,也答应过自己,一生只娶云为衫这一位执刃夫人。”
云为衫听了这话,只觉心头一热。
“之后还是宫尚角提出的,说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就提议让我把计划跟他说,刚听到这个计划时,他不相信,以为是我们骗他的,于是宫尚角把前后仔仔细细地跟他讲了一遍,他才信了,我当时就火大了,不信我的就信宫尚角的,我可是最爱他的姐姐。”
云为衫听到这总算是放心下来,宫紫商继续说道:
“当时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又怕你等的着急,就想着催他快顺着长老的话茬接下去,就说要娶你的妹妹,当时他虽然很高兴,但也很生气,只拖着不动,现在想想也是对的,若是突然答应,怕是会引来外界质疑,搞不好还会给你带来灾祸。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日,已经快两月了。”
云为衫听了前因后果,呆呆地愣神,宫紫商见状转身跑了,只留下一句:
“金繁要等急了,我就先走啦。”
云为衫见宫紫商这样,摇摇头,慢慢地也回羽宫了,回到羽宫,只见到桌上的饭食,却没有见到宫子羽。刺客的直觉让云为衫知道,有一人正蹑手蹑脚地过来,但不用想,一定是宫子羽。
下一秒,云为衫便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闻着气味,是宫子羽屋内的熏香味道。
“阿云,你都知道了?”
云为衫反抱住宫子羽,她不想回答,却也无需回答,宫子羽抱的很紧,仿佛要把云为衫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云为衫被抱的快喘不过来气,宫子羽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云为衫。
“阿云,我很想你,我很想你。”宫子羽说这话眼睛里全是云为衫,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像是怕她再走,再留下他一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下。
云为衫见到如此情景,如何能不伤心,这一月她想过很多种情况,但从未想过他们的计划能够这么顺利,只是时间晚点,现在这种场景,是她不敢想的,她曾想过就在黎溪镇的边缘村落过一辈子,在无锋训练的她从小就明白有希望是好事,但若太多,必会适得其反。但如今,她得到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