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禾摇头:“不冷,热出汗了。”
衣服只是表面湿了,里面好好的,林嘉禾一路上又是运动个不停,又是拖拽人的,累的汗都出来了,哪里会冷。
阮巧云抬手摸了一下林嘉禾的手,确实是很热乎的。
这才赶紧带着林嘉禾进屋。
刚才阮巧云摸林嘉禾的手的时候,林嘉禾犹豫了一下没有躲。
自从上次阮巧云说完她是来续母女情的,她总觉得阮巧云和自己妈妈很像。
看了一会自己的手,阮巧云手上温暖的感觉仿佛是还遗留在自己手背上。
“嘉禾?这人是怎么回事?”
“嘉禾?”
林嘉禾回神:“山上捡来的,有人在追杀他,我救下来了。”
“他说自己是广阳县县令胡承平。”
屋里热乎,林嘉禾衣服上的水汽很快就被温暖给蒸发,顿时往外冒烟。
炕上的胡承平冒烟冒的更厉害。
林景剑指着胡承平说:“这好像奶奶蒸馒头,出锅的时候,就是这么大烟。”
林景仁不甘其下:“不!没有这么黑的馒头!”
林嘉禾在阮巧云的帮助下换外衣,冬天穿的厚实,只是脱个外衣,里面也还有夹袄,林嘉禾就没有去其他房间换。
胡承平就是在两个小子争执,他到底是黑馒头还是白馒头的时候醒过来的。
身上一阵暖意,还有人在用热毛巾给他擦脸。
而他却一下子翻身而起,条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下半身。
当感觉到还在,还完好的时候,这才看到一屋子看着他一言难尽的人。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林大江两只手,一手捂住媳妇的眼,一手捂住女儿的眼,看着胡承平一言难尽。
原来县令是这样的县令。
林顺捂住自己老妻的眼。
呸!
长针眼。
林景仁眼巴巴的望着胡承平:“县令伯伯,你的鸡……”还在吗?
林景松一把捂住自家小老弟的嘴。
林景剑却非常认真的建议道:“伯伯这样看不清楚,你脱了看。”
胡承平的脸顿时变得黑红黑红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景剑建议的很认真啊,他有时候喜欢上蹿下跳的,也磕碰过,他疼的不行,他生怕坏掉了,他就是脱了仔细看的。
但是林景瑜上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僵持了半天,胡承平在炕上坐好沉吟说道:“你们……听本官解释……”
林大江松开捂住妻女眼睛的手:“县令不必解释。”
我们都懂。
而且这里有孩子,有女人,你就别解释了。
胡承平:……
胡承平深吸一口气,行!!!
正准备说别的,林嘉禾却认真的对他说道:“没撞到。”
胡承平:咳咳咳……
求你了,别说了。
阮巧云一把拽起林嘉禾出了门:“走了,做饭去。”
呸!
什么狗屁县令,老不要脸的!
赵玉珍也跟着出去了,狠狠的瞪了胡承平一眼。
呸!
什么狗屁县令,就是个老不要脸的。
胡承平差点被这眼神气撅过去,等到女人走尽,胡承平一把拉住林大江就解释了起来,不行!
今天这事一定得说清楚。
不然他晚节不保,名声尽毁,都成了老不要脸的了。
阮巧云带着林嘉禾出了门就拽林嘉禾的领口。
上下的看。
林嘉禾合起领子:“他没碰我。”
林嘉禾叹口气,把之前山上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他还算是个为人正直的人。”
阮巧云和赵玉珍本来一脸生气,但是听到林嘉禾说胡承平生死关头还仔细交代林嘉禾别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
那确实是个人品难能可贵的人。
“这些板栗都是从哪里来的?”
“找到了一棵朽木,被我踹倒了,里面都是这些坚果什么的,应该是小动物藏的。”
河山村,河山村,就是因为有山有河才命名为河山村的。
河山村后面的大山,连绵起伏,深处有凶恶的动物不计其数。
外围也有不少小动物,世代生存。
若真的是动物藏的,那除了这一棵,定然还有很多其他的。
这一筐板栗坚果,都有一两百斤。
足够一户人家再配一些杂粮,吃好几天。
“那我们要不然……”赵玉珍话还没说完,林家的大门又响了。